枝头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南宋诗人叶绍翁的这首《游园不值》流传甚广。…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南宋诗人叶绍翁的这首《游园不值》流传甚广。原意是写美丽的春色的,但“红杏出墙”却有了新的含义,几乎成了女人出轨的代名词了。

而宋祁的那句“红杏枝头春意闹”,几乎赢得了所有的名声,整首词可以忘记,但这一句画龙点睛之笔,如何能够忘得了,他当时就赢得了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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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

古人的生活,总的来说是闲适的,真的让人艳羡。春天来了,花红柳绿,莺歌燕语,三五友朋,吟诗作画,对酒当歌,好不痛快!

小时候,故乡的枝头,最多的便是鸟巢。特别是杨树和柳树,每当秋日来临,树叶纷纷落下,光秃秃的枝头就只剩下了鸟巢,那黑呼呼的鸟巢。它们或高或低,或大或小,错落有致,在树的肩上,安详宁静地,盛开着,仿佛一朵朵黑色的花。这些灵动的花朵,在蓝天下绽放,一只只雏鸟从巢中飞出,飞向遥远的苍穹,令人浮想联翩。

 

于是,我又想到了我的那只蓝鸟。那只受伤的鸟,那只我亲亲埋葬的鸟,那只埋在玉米地里的鸟。它的坟冢早已经不见了,我再也寻不到它的痕迹,但那块土地我是记得的,当年的玉米我是记得的。我的蓝鸟,我的受伤的蓝鸟,你如果还活着,也应该拥有一个巢穴,在一棵高高的白杨树上,在风中,尽情地沐浴着阳光!

枝头有乌鸦也有喜鹊,乌鸦与蝙蝠都是人们憎恨之物,但据说乌鸦是鸟中的天才,是非常聪明的。喜鹊的叫声很好听,报喜不报忧的家伙,肯定很适应这个瞬息万变的社会的。但枝头最多的还是灰色的麻雀,这个寻常之鸟,不知被人歌咏了多少遍了。屠格涅夫的《麻雀》最有名了,它歌唱和赞美了母爱的伟大与不朽。我对于麻雀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把它们当作普通的朋友,来的时候,不是特别激动,走的时候,也不是很伤感。但很久没见之后,还是有点想它们的。麻雀如果不偷食人类的粮食就好了。

久居城市,渐渐疏远了枝头,也与鸟类陌生了许多。小区的树木倒是有些,但都是些香樟,还有些杂树,从不见鸟巢。偶尔有鸟儿飞来,也只是云儿一样,来去无踪的。于是,我竟然怀念故乡的枝头了,那些鸟巢,那些黑色的花朵灿然绽放。

于是,我更加怀念我的那只蓝鸟了。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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