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游二道营

西桥镇二道营子村,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小村,可谓人才济济、精英辈出。早些年在西桥镇(公社、乡)工作时,自然多次到过…

西桥镇二道营子村,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小村,可谓人才济济、精英辈出。早些年在西桥镇(公社、乡)工作时,自然多次到过这个地方。前些日子,在微信圈子里与原武装部长黄凤彩交流,说是那嘎达附近有一个“十二岁沟”的地名,这引起了我的兴趣。我与文章老弟商量,去二道营子走一圈,看看“十二岁沟”地名的来历。文章老弟乐于同行,他和黄部长是老战友,也想着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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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俩带着各自的老伴,搭车去了二道营子,8时之前到那儿的时候,老黄两口刚刚吃早饭。听说来意之后,老黄便热情的带我们走访,领我们走访老人,了解二道营子的风土人情。
在85岁老人付金荣家,我们与之攀谈了许久。他说,这周围有草帽山、楼子山、半拉山、老鹞子山,也知道有“十二岁沟”的地名,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至于其他的老辈子故事,我也知道不多。我只知道二道营子在解放初期,是西桥地区四小乡之一,辖区为七家以上至吉旺营子、铁营子等村。这营子建过天主教堂,是外国宗教进入中国在这一带发展较早的地方。

再就是,这营子曾经是解放军的一个医疗所的驻地。曾经有一个伤员,因为和地方上村里的女人谈恋爱,被举报了,有一个共产党的大干部叫高岗的到这营子来,下令把那个伤员枪毙了。罪名是乱搞男女关系。
还有,那功夫,刚刚解放,这营子被一桩“国民党案”给牵连了30多人,其中有一个是农会主任,他们被审查、关押,受了不少罪。有一个叫招振云的转业军人,从部队回来,不听邪,到北京上中央上访了8趟,终于被上级查清是一桩冤案!是西桥、小五家的三个国民党员合伙编造的假名册,是一桩假案。
我忽然想起,二道营子村在人民公社时期,有一户全公社乃至于是全旗都没有入社走集体化道路的单干户。便向付老询问这家人的情况。
老人告诉我,是有这么一户。这家人住在朝北沟里,他家没入社的土地有一百多亩,老户主叫仝金生,儿子叫仝文友。现在,那里已经没人了,只有旧房框子了。老人和儿子都过世了,他的两个孙子已经搬到平庄去定居了。
与付老合了一个影,我们便出发向草帽山走去。因为付老和黄部长都说,草帽山上有一处温湿的小地儿。那里在隆冬数九的气候条件下,依然有绿草红花和马蛇子、蛤蟆等生物。我和武文章推测,那里可能是地下温泉的凸起的地方,估计在那里打井,有可能打出热水来。故而,我们想到那里看一眼。

走到山下,我们看看时间,已经是将近中午了,黄部长老伴在家里准备了午餐,告诉我们准时回来吃饭。我们如果上山,必然错过午饭饭口,而且,我和武文章两人感觉走路疲劳,也不愿意走了。于是,我们便放弃了上山的想法,返程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们看到一座小小的古庙。庙宇只有不到两平方米的建筑,却是显得老态龙钟。庙前的两棵松树虽然只有两米多高,却已有粗檩子那么粗了,郁郁葱葱的有数十年了吧。小庙的三面墙壁是用三整块一平方米左右的花岗岩石板砌成的,面南的庙门一面是敞着的,里面有一块大牌子写着供奉的三位菩萨的法号。
在小庙前,停留了一会儿。我想,这小庙至少是50多年了吧,在文化大革命的年代里,居然没有被破坏,应该是很幸运了。
在咱们这地方,死了人要报庙。就是类似于阳间咱们生了人要报户口一样,把逝者的名姓籍贯报告给阴间的管事的,再烧一些纸钱把人的“魂魄”送到“西南大路”的“西天”的“极乐世界”里。文革中许多大庙遭到了破坏,而这种小庙有些却安然无恙,原因,就在于它有实用价值吧,造反派家里也要死人的。甚至于,有的地方把小庙拆了,人们就用几块土坯或石板搭成庙状,用以向“阴间”呈报。这可能与信仰关系不大,只是人们的一种习惯思维吧,就像上坟烧纸一样。这种小庙,与当地经济条件有关。有些庙,是很寒酸的。像二道营子这样的建筑,应该是很华贵的。看起来,神仙也是穷富不均,两极分化的。
我们三人瞻仰了小庙,赞叹了一番。步行绕了一个圈子,回到了黄凤彩家中。
黄凤彩部长老伴准备了丰盛的午餐,为我们做了八个菜!只有六个人吃,却做了这多菜!
看得出来,黄部长两口,在农村,生活也是比较滋润的。他老伴有些承包地也包出去了,老黄每天打太极拳、练习书法,老伴操持家务,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儿子大学毕业,听从妈妈的建议,到大学当了老师,在广东惠州工作,现在已经是副教授职称住进了别墅,他还被吸收为中国民主党派致公党党员,被推选为惠州市委的委员。几年前,老两口总要到儿子家住上一段时间,只是近二年因为疫情才没有去。
我的酒量不行,属于“四大完蛋”系列的。老黄和武文章就不同了。他们是“战友见战友,总要喝大酒”!划拳碰杯,要想着试巴试巴,辛亏各自老伴都在跟前管着,我们三人喝了一瓶北京二锅头就拉倒了。
到底是“十二岁沟”地名是怎么个来历?我们跑了一圈,也没弄明白,这重访二道营的过程就这样结束了。在不明不白的结局中,我们找到了自己的快乐。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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