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春天的隔壁

凌晨四点多就咕咕咕的声音唤醒。是布谷鸟来了么?一直以来,陪伴在我们周围的,依然是这大自然的精灵:花喜鹊、灰喜鹊…

凌晨四点多就咕咕咕的声音唤醒。是布谷鸟来了么?一直以来,陪伴在我们周围的,依然是这大自然的精灵:花喜鹊、灰喜鹊和脖颈上有着一圈好看羽毛的斑鸠、顶着白毛的白鹎,俊秀飘逸的白鹤、细碎的麻雀、还有美丽的戴胜鸟……

早起,下楼,开门,鸣叫着的鸟不知散落在哪里?

随便聊聊的图片

上午教陈雪飞写最喜欢的小动物。她告诉我说她最喜欢她家的鸽子。

我问她为什么喜欢鸽子,她用手比划着,说它们一会儿飞到这,一会儿飞到那,一会儿飞很远,一会儿就歇在路边,车子来了它们才起飞,好飒……

那我们把语言组织好,尽量写具体一些好不好?比如你可以写鸽子的叫声,也可以写它飞到哪里做什么……

她定定地看我,思索。后来,她这样写道:鸽子一会儿飞到屋顶咕咕咕地叫,一会儿飞到菜园捉虫子吃,一会儿飞到树上唱歌……

她看着我,说,老师,我想变成一只鸽子,我想和它们一起飞到蓝蓝的天上看白云。

 

中午带着妈妈去给爹爹婆婆采青。妈妈一边烧着纸钱一边说着自己年纪越来越大,以后去看他们都觉得为难了。我说只要我住在这里,我不会忘记的。

婆婆在我十岁就去了,爹爹是我三十出头的年纪走的。而爸爸的爸爸是我十八岁那年走的,爸爸的妈妈是我二十出头的年纪去的。(他们我全部喊爹爹婆婆。)

都有很多年了。嗯,光阴如电,望着坟头的碧草青青,我不禁心生悲凉。

 

沿路返回,但见苇草青青,海棠盛开,路边鸟鸣如沸……妈妈指着两尺来高的芦苇说,端午节可以到这里打芦苇了包粽子。

与我们擦肩而过的人很多,大家拎着纸钱、鞭炮、彩幡,一派热闹景象。彼时太阳很好,池水很亮,我戴着帽子,也觉被太阳照得慵懒无力。再想,还能继续着普通无奇的日子,已是很难得了。

 

说实话,我偶尔会想到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会在哪里?妈妈今日与我说到如果可以埋在门前的菜地是最好了。想想,青色的菜地里,隆起的坟包可以日日守望着儿女,那自是最安心的。

 

下午带着安安上街,看见绝大多数人都戴着口罩。安安说,疫情开始的时候戴口罩觉得好不习惯,现在都成日常了。的确,放眼望去,无论哪里,人都蒙着面,让人心生无限的隔膜。

 

在手机上读《林冲.中产阶级的岁月静好》,颇多感触。这样的人,不过是想安稳度日,不作为,也不执着。有点儿仗义,有点儿朴实,但都不彻底……

想想,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

 

爸爸给昨晚栽的每一棵茄子秧子覆一片莴笋叶子。

太阳有点大,盖片叶子,不把它们晒蔫了。他这样对我说。

茄子的旁边,辣椒、豆角、西红柿,被薄膜覆盖了根部,俨然是娇娇,可爱动人。

 

农历三月初三,忘记煮地米菜加鸡蛋,只熬了浓稠的银耳汤。那甜香的气息如四月的暖,带着点兴奋与骄傲。

 

昨晚睡前静想漫山遍野的新叶:老桑树,小香樟,繁衍了不知多少年的蕨草与苔藓,无不滋生了新绿。闭上眼,我期待着自己也能在梦中长出新叶。

如果我们也会在四季里开花,绽叶,结果,枯萎,轮回,那会是怎样的喜悦。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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