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森林充满迷惘

青春的记忆,从一片草地开始:长空寥廓,霏霏细雨将天地洗涤得纯净俊美,山坡叠青泻翠,芒草在十月金风的吹拂下蜿蜒起…

青春的记忆,从一片草地开始:长空寥廓,霏霏细雨将天地洗涤得纯净俊美,山坡叠青泻翠,芒草在十月金风的吹拂下蜿蜒起伏,清风抚过草地,犬吠声若有若无,叶片簌簌低语,只有两只火团样的小鸟,受惊似的遽然腾起……秋天,总是秋天,有关直子的记忆,总在秋天。

她是个温柔的女孩,更确切地说,她是个百分百的女人。呈流线型泻下的手感爽适的秀发总卡着一个大大的茶色发卡,还有那格调高雅的驼绒大衣,冷冰冰的小手,甜甜的微笑,温柔的眼神,定格在“我”的记忆中的,关于青春最深最浓的记忆,就是这样的。

 

这样一个女人,“我”愿意整夜整夜守侯她,用最温柔的情怀最深挚的情感,“就像盖茨比整夜整夜看守对岸的小光点一样。”但最终,“我”还是没能守住这个深陷在记忆苦潭中的女子,她用死再次告诉“我”:“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在60年代末那个变幻动荡的岁月,学潮纷涌,党派纷争,置身其间,“我”是孤独的,也是超然的,不是社会的主流,也可自成一统,活在自己小小的壳里,读书、恋爱、打工,甚至荒唐。对于直子的爱,“我”始终带着近乎于对女神的崇敬,还有对弱小生命的怜爱,直子的心中始终留着初恋情人木月的幻影,而自杀的木月始终在向她招手,对于曾经是好友的“我”,她有几分真爱?这点“我”是清楚的,却也是迷糊的。

 

“我”与直子的交往,泛着秋色中的风清云淡,也不无暮色中的凝重沉闷。

 

 

这时绿子出现了。当你遇到一个女孩,头发短得出格,白棉布迷你连衣裙。开口闭口就给你来一句:“真要领我去看色情电影?““告诉你,一出现那种场面,就听见周围人‘咕噜’咽唾液的声音。”“那‘咕噜’最叫人喜欢,我觉得。可爱得不得了。”

 

这就是绿子,古怪精灵的绿子,坦率得吓死人的绿子,生机勃勃地象春天原野上奔跑的小鹿。如果说直子是个百分百柔情似水的女人,她就是百分百通脱伶俐的女孩了。凌厉的招式叫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喘不过气来。

 

一动一静,一虚一实,直子和绿子,两个性格迥然不同的少女,宛如森林里的蓝天与碧水,让人难以取舍。尽管鲜亮的绿子,晃得人睁不开眼,但“我”心中还是只有直子,那个心中的女神。

随便聊聊的图片

直子犯病,进了疗养院,此后就没再出来,直到她自杀。木月死于17岁,直子死于20岁,还有初美,无一不是自杀,对生命的疏离与无奈始终萦绕着“我”的身边。也许,“我”的森林的调子就这样定下了:沉郁,幽深,怅惘。从18到20岁,在很多人还活得懵懂清涩的时候,“我”已经深深地触摸到生命的苦涩与寂寞。尽管其中交织着绿子带来的温暖,铃子带来的宽慰,以及“敢死队”带来的欢乐,永泽带来的反叛。

 

 

这本村上的书,乍看起来,颇有些不正经。可读完全篇,却能感觉作者的深意:“我”这个醉心于甲壳虫乐队,痴迷于司各特.菲茨杰拉德,有点神思恍惚的少年,“随意”,仅仅因为精神的空虚所致,这更能衬托青春的迷惘;而对于心中不可亵渎的,他又异常严肃,直子是这样,绿子也如此。

 

而“我”之所以招人喜欢,跟一张油嘴分不开,最喜欢“我”与绿子的对话:

 

“喜欢我的发型?”“好得不得了”“”好得全世界森林里的树统统倒在地上。“

 

“喜欢我喜欢到什么程度?”“整个世界森林里的老虎全都融化成黄油。”

 

“什么程度?“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春天的熊?”“什么春天的熊?“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到:‘你好,小姐,和我一块儿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全书一以贯之的,是抒情性的笔触,仿佛优美的散文,正如“我”阅读《了不起的盖茨比》一样,信手翻开一页,读上一段,一次都没让人失望过,没有一页使人兴味索然。据说村上的作品中,中国人最爱的是这本《挪威的森林》,而老外更喜欢《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春树是谁

 

不是村上种树的大叔

不是春天吐绿的村上大树

 

是写字的村上春树

是跑步的村上春树

是爵士乐的村上春树

 

是疏离感的村上春树­

是陪跑诺奖的村上春树

 

遵循最平凡的轨迹

追求最极致的快乐

你说 就算内心草木繁茂­

通往红尘万丈的 也只有条羊肠小道­

 

 

你在1Q84年沉沦

在小酒馆且听风吟­

在挪威森林

寻找失踪的象和羊­

找到一位百分百女孩

还有海边的卡夫卡­

 

你在文字的仙境里舞啊舞

最纯粹的留白 点染

最炫最美的万紫千红

 

消失在人海

寻找最慎密的心思

那是读懂你的唯一密码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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