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寂静中的花香

雨下得又快又急。 风中有凉意。 偎在薄被里,很快睡着了。 梦中也下雨,隐隐有雷声。梦里的人一会儿倚窗看雨,一会…

雨下得又快又急。
风中有凉意。
偎在薄被里,很快睡着了。

梦中也下雨,隐隐有雷声。梦里的人一会儿倚窗看雨,一会儿似在细雨中漫步(没打伞),停下来看雨打荷叶滴滴溜转,一会儿又似走在碧沉沉的树木下,滑落的雨滴落在脖颈,惹得我们疾步跑开……
——自己还是童年的样子。
于是,无声的笑。现在敲下来在心里就有了实在的映像。其实,梦里是漶漫不清,没有边际,变幻不定的。那样模糊的影子在雨中晕染了水汽,醒来就更不知飘向何方。

随便聊聊的图片

是被手机铃声惊醒的。不看手机,只听雨一滴一滴落。睁开眼,往窗外看去,但见碧叶沉沉。端午将至,雨也染了几分夏天的颜色的。
起身开窗,清新的空气迎面而来。窗外,菜地里,父亲正对着一架黄瓜不知在做些什么?他大约是把没绕在架上的藤蔓牵上去。昨天我还在说等两天有黄瓜吃,今天早上开门,就看见妈妈给我在廊檐下搁了两条黄瓜。我拿在手上,新鲜的刺有点扎手,心里却是高兴的。

回身坐下来,翻看手机,却是芷涵发来信息,问家里有没有临摹书法作品的范本,我翻了翻空间,不甚满意,下楼,找出颜真卿的《多宝塔》,拍照过去,说,就照着它临,一定好。又想起自己近两年没润笔书写,不觉悻悻。
“这疼……”我这样想着,不免用左手开始揉起右边的肩、臂,不过片刻,我又拿起一本书,随手翻阅,看见一句“稻花是悄悄开的,除了风,它谁也没有告诉。”在心底默念,顿觉唇齿生香。

抬眼,写字台前的富贵竹生动、鲜明。它终是在我手中生根了,想到这点,我不觉又走到它的跟前,仔细看它的根须。根须比从前更多,更粗了,它们密密地交织在一起,感知着初夏的生命力。

这时,邹先生走了进来,他手里捧着一捧栀子花,放在茶几上,又拿起一个磕掉了把的茶杯,去盛水,装花,细致而自然。我拿起一朵,随手别在脑后的发箍间。顿时,看不见的花香笼了过来。
“其实,就这样放着也好。”
我说着,弯下腰 ,看那装进杯子里的栀子花。

黑色茶几面板上,没被装进杯子里的栀子花其中许多夹杂着黄瓣儿。栀子花,黄栀子花,被破坏的寂静中饱含着它不知的吞噬。
“太多小黑虫子。这些花还没完全开就被虫拱死了。”
邹先生看着栀子花上还没洗净的小虫子,漫不经心地说。

而空气里的栀子花香亲切、温和,似乎越来越快地接近我。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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