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壳及其它

蝉壳。 看着它,想它会经过怎样的痛苦才可以挣脱出来?又想,处暑在望,“露蝉声渐咽”。这一季的蝉就这样接近尾声了…

蝉壳。

看着它,想它会经过怎样的痛苦才可以挣脱出来?又想,处暑在望,“露蝉声渐咽”。这一季的蝉就这样接近尾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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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真是热够了。

天气预报说,往后的一段时间,高温将持续,且达到峰值。真不知道这高温还得捱上多久?

 

在门口与妈妈聊天,看门口的空地在太阳底下发白。

“咧绿豆地你爸弄出来这样久了,现在只怕咧土都能点燃烧火了。哎……”

妈妈望着她的地,心里是有种说不出的无奈吧。

 

“新闻里在说,湖北到处在抗旱。我昨天沿后面的路走,看见鄢幺姑拉好长的水管在河沟里抽水。”

一横渠的水鸟,瓦池河公园的树木,整个夏天,我似乎都没去看过了。嗯,很模糊了,如同梦境。

 

很多天没有运动。

怕热,一动一身汗。就早上在门口吹东南风,中午吃饭后就躺入空调里,梦着,醒着,迷糊着。

睁开眼,一只麻雀躲在窗台的阴影里,跳着,辗转着。睡觉时拉上的半边窗帘印了阳光的影子闪着细细

 

“芝麻割了,黄豆就差不多老了。”

“是不是接着砍黄豆?”我问。

“咧还不行。黄豆得八月(农历)。”

“七月半都过了。”

“今年黄豆不行,瘪子多。压米的时候没下雨,干很了。老人说的没错的,干花湿板。”

“么子干花湿板?”我有些好奇。

“就是开花的时候要晴天,结籽的时候要有雨。晴天扬花授粉就好,天气湿润籽粒就饱满啦。嗯,也不能天天下。下很了也不好。时风时雨最好。”

妈妈这样说的时候自己笑了。

 

“哎,种田的人就是看天吃饭。一想我们年轻的时候,真是……嗯,双抢的时候,下午去栽秧,那水还发烫。特别是遇到洗月经,我那时血又旺呀,顺着腿淌下来,水都红了。你说,那时哪里这么憨哟?也不怕得病。也是个巧啦,现在想起来也不觉得苦了。反正那时年轻,苦也不值什么,大家都拼命在做。一年上头,能落一点钱到过年的时候做一身新衣服就喜得不得了了。那时我还好年轻哦,还没到你现在的岁数。”

妈妈边说边回忆。是的,她坐在时光之外、时光之里。她眼角的皱纹,头顶的白发放大了光阴里的悲欣交集。

 

这让我想起年轻时的妈妈。不消说:她是秀美的,白皙的,发亮的,凝固在我的记忆里。只是,那样的样子,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

——就如我一样,再也不可能是旧时模样。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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