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虚度

荷叶带着秋色,正向枯槁里走。 今年喝荷叶茶多。很多时候摘一片,洗净,直接冲泡,茶色碧绿,荷香扑鼻。前几天口腔不…

荷叶带着秋色,正向枯槁里走。

今年喝荷叶茶多。很多时候摘一片,洗净,直接冲泡,茶色碧绿,荷香扑鼻。前几天口腔不舒服,把荷叶与水同煮,倒出来的茶色与大红袍的茶色很像,与新鲜的绿相去甚远,但感觉败火更好。

随便聊聊的图片

 

从柿子树上垂下来的老丝瓜。

爸爸牙齿不好,这两年他种丝瓜多。柿子树、香樟树、桃树,菜园里的树底下,他随便丢一颗籽,就长出了丝瓜,然后丝瓜藤爬呀爬,爬得老高。于是,他用长篙绑了镰刀勾丝瓜。

很多时候,那些藏在绿叶子间的丝瓜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老了。

柿子树的前方就是芝麻地。芝麻割了,掉在地里的芝麻又生了出来。妈妈说,撒在地里的芝麻只怕有十斤,又说芝麻捡都捡不起来,心疼得很。

 

 

 

红辣椒像个美人。

我们这里,辣椒可以一直长到霜降后。妈妈说,今年好生保管这些辣椒,争取过冬的时候还有的吃。

辣椒炒肉是盘好菜。

我拍的这些是尖辣椒,它比那种粗一些的辣椒更辣。妈妈种这种辣椒很少,因为很少用到。

小时候,妈妈总爱剁辣椒酱。现在想起来,那股子鲜辣气似乎还在冲鼻子。

辣椒酱拌干萝卜、拌鲜藕、拌苦瓜……都好吃。

 

 

今天,我又掐了红薯藤。

干旱,菜地里种不出青菜。这垄红薯藤种在柚子树底下,可能是柚子树的树荫遮蔽了它,靠近柚子树这头的,长得青幽幽的,正好可以当青菜吃。

 

 

 

一条小苦瓜。

苦瓜也热得快没了。

昨晚妈妈给苦瓜、眉豆、辣椒治了虫,说等下雨了,它们解渴了就能再开花,结果。

“我们两家总得要点菜吃啦。”

我们是跟着沾光的人。

 

 

 

不见一个眉豆。

花一开出来就掉了。

往年,我们炖眉豆,一炖一大锅。即便这样,那也是吃不完的,于是,趁眉豆还嫩,摘了,开水淖一下,晒至半干,加红椒烩炒,也是很好吃的一碗菜。如果加一点肉末,那当然更好。

 

 

 

这是今年最大的三个柚子。

还有一棵树,结得多,但都不大。

今年雨水少,不知柚子的味道如何?

邹先生说等中秋节摘一个尝尝。中秋节可以吃了吗?好像没多久了。

柚子底下,是二爷家的黄豆。

“干花湿板,今年黄豆没遇见雨,不籽粒(不饱满)。”

妈妈经常这样说。

 

 

芝麻又磕了一遍。

爸爸称了一下,二十六斤。

“还可以磕几斤?”我问。

“哪个晓得?五斤?说不定只两斤。咧全部收起来都不到两百斤。”妈妈看了看屋里那个大蛇皮袋装的芝麻,回过头对我说。

“不换油啦?”

“不换啊。我上半年的菜籽换了一百多斤油啦。马上又种油菜的,芝麻我是准备卖钱的。芝麻比油菜值钱。嗯,还是留几斤自己吃。明年我只怕不种芝麻了,一撒撒满田,看得人心疼。”

 

 

 

妈妈门前的栀子花开了一朵。

“我就欢喜闻栀子花香。”

她摘了放鼻子跟前嗅。爸爸看见了,说:“哪点好闻哦。”

“我的树上也开了一朵。我摘了扎头发上了。”

我把头摆过去,给妈妈看我头上的栀子花。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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