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秋

绕过小池,凑近了看栀子树,满树的绿,忽见一朵栀子跳出来,格外生动。 花总是比人好看的。花只需不管不顾地美,然后…

绕过小池,凑近了看栀子树,满树的绿,忽见一朵栀子跳出来,格外生动。
花总是比人好看的。花只需不管不顾地美,然后心无旁骛地献出自己。
——人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没来由地,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声。
随便聊聊的图片

柚子垂地,沉沉地。
它也不是一生出来就离地面这么低。它是一天天长大,然后越来越重,在不知不觉里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就像我们的生命,也会有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你的生命里,然后与你紧密相连。比如夫妻,比如孩子。自然,也会有人悄无声息地离开。比如一个柚子被我摘走,比如一朵花在风中消逝,想来也是天意和定数。

 

萝卜秧子仿佛是春天的样子,无端地让人欢喜。
我爱吃萝卜。肉(猪肉、牛肉、羊肉、鸡肉、鸭肉)炖萝卜,鱼炖萝卜,萝卜丁,萝卜片,萝卜丝,无一不可。
那时的乡下人家,到冬腊月大都杀年猪。
“哎呀,这年猪好,这厚的膘,到时候切几片肥肉炖萝卜吃没得话说。”
杀猪师傅边整理着红的白的猪肉边与主人说。
这时候的主人是笑容满面的,是喜气盈腮的。
想来萝卜与我们普通的日子一样,最朴素的,也最动人。

 

今年的油菜苗金贵。
妈妈说:如果年年像这样育苗,那可怎么得了?我安慰她:明年肯定好。明年菜籽价好。
昨天邹先生从油厂买回来一桶菜籽油,说又涨价了。
小时候在雪天与妈妈一起移栽过油菜苗。那时北风呼呼,我拿菜秧子的那只手冻得哆哆嗦嗦。天冷,土硬,我拿铲刀的那只手因为要用力扎土手掌是红的。

 

到冬天,红菜薹苗就抽出菜薹了。
昨晚浇过水了,今儿一早泥土还有点湿润的痕迹。
妈妈说吃过晚饭,还得浇水,否则,这热的天,保不住会没了。
江汉平原大都多雨,这个夏秋是个意外。这让人很有些怀念耳朵里听见的窗外的滴答声。
前几年,妈妈还常常在天刚蒙蒙亮时去菜地掐菜薹,砍莴笋,然后去菜场上换钱过日子。
菜薹简单,掐了后用稻草捆了驮起就往街上赶。莴笋慢,第一步是清理下面的老叶,紧接着还需削掉根部的锈迹、老皮,然后清洗。
清晨的菜薹自带露水,而莴笋经过清洗也是水灵灵的。
到现在还记得莴笋散发出经久不散的朴素的涩味、香味。菜薹的味道没那么浓,是那种淡淡的清香,与油菜很像。嗯,菜薹、油菜同属十字花科。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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