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那么多人

晴日,阳光满屋。 屋外,妈妈,幺婆,代家婆在院子里大声说话。上午婆婆也在,她坐了一个多小时,近中午时回去了。婆…

晴日,阳光满屋。

屋外,妈妈,幺婆,代家婆在院子里大声说话。上午婆婆也在,她坐了一个多小时,近中午时回去了。婆婆夏天病痛不断,秋凉了犯了一次,很快就好了。最近这段精神头很好,估计回家吃饭了找老伙伴打麻将去了。

年纪大的人,故事也多。我今天居然听见她们讲就在我们小区搬来的某户人家里,有个公公爬灰,并与媳妇结婚生子。随便聊聊的图片

“你们说那伢怎么喊他呢?是喊爷爷还是爸爸?”代家婆说,“住一个屋里。你说喊他爸爸,不是跟他儿子一辈了。你说喊爷爷,咧伢又是那老头子的。哎呀,真是搞不清楚……”

幺婆想了一会,说:“该怎么喊就怎么喊。”

“那老子不像个话,欺负自己的儿子。”婆婆恨恨地说。

紧接着,她们又说到某位女人在舞厅跳舞,结识了一个男人,然后做了那男人的儿媳妇,又说那男人的儿子有点傻,实际上是跟那男人。这会想想,那男人应该年纪一大把了,现在是他儿媳妇呢还是他啥呢?

——混乱的世界。

在我还小的时候,看《红楼梦》里宝玉问凤姐“爬灰”,我也疑惑了好久好久。后来长大了懂了这些,再看《红楼梦》,似乎能理解可卿的难了。现在想想,这样的事,古往今来,也是不少。只是我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昨日一日难受,今天想吃“拣朴寨”的面条,于是一早一个人不紧不慢地走了去。

肉比前几日跌了一块钱,二十了。回来听弟弟说还会跌,想着如果到了十六七块钱一斤这个价钱,就去多买点。马上就是冬月,多买点放在这,冬天炖萝卜吃,炖青菜吃是少不了的。还有安安爱吃肉,晚上她回来吃面条时可以多放一点。

在来去的路上都遇见那个独臂男人。去的时候他正从板房里拿出几节钢筋,说是鸭子喜欢到处跑,他来围围子。我看了看路边的沟渠,里面一大群肥嘟嘟的憨鸭正在戏水,发出嘎嘎的叫声。

“多少只呀?好像很有点多咧。”我问

“不多,才二百多只。”他一边回答我的话,一边走向沟渠边。“鸡子多一点,有三四百只,鹅最少,不到一百只。”

“那真不错的。”我由衷地,“现在还有没有浮萍捞呀?”

我经常在路上遇见他骑个三轮车到处捞浮萍给鸡鸭鹅吃。

“蛮少了。现在出去一趟,捞不到。有时候人家给我留一点菜叶梆子去拿回来给它们吃。再就是种的玉米小麦啦。我这么大块地,一年收的粮食全给它们吃啦。”

“嗯嗯。”我边说边往前走,“还是您勤快、能干呢。这一到过年的时候,这本地鸡鸭鹅就是一大笔收入。”

男人快活地笑:“无论怎样,总要抓点收入过生活啦。”

“很好啦。”我又回过头看他的塑料大棚。那大棚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那些鸡散在大棚靠路边的田地上,懒懒地踱步。鹅离大棚有点远,在他田地的另一头,白花花的一片。通常到了晚上,他的鸡鸭鹅就摇摇摆摆地归蓬休息。他呢,睡在板房里,照看它们。

回来的时候,独臂男人的围子已经围得差不多了。我见他把钢筋插在河沟边,然后用他的一只手拉起买来的塑料绿丝网一点点往钢筋上缠。那河沟的两头也拦着丝网,估计也是他忙活的。

忽想到那些乞讨的人,总是说着“行行好吧。”他们佝偻着,或在十字路口,或在两条通廊的接口处,或在通往菜市场或是某个热闹地段的岔路前,一手伸着,一手拿着不锈钢杯。经常,在匆忙的路人中间,有个人——总是个女人——往杯里掷进一枚叮当作响的硬币。我偶尔施舍一块,更多的时候会绕得离他远远的,一如那些什么也不施舍的人。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而自己无主题地絮叨这么多,也只是平淡日子里的平淡事。嗯,小女子无大抱负,只求天下太平,我多记乡野风情。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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