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的寒冷靠在一起就是温暖

昨天下午,我在阳光下继续“挖山”,往外运土时遇到“全副武装”的邻居谢丹薇大姐要去街上取快递。她说山间邻居回城便…

昨天下午,我在阳光下继续“挖山”,往外运土时遇到“全副武装”的邻居谢丹薇大姐要去街上取快递。她说山间邻居回城便都阳了,帮他们去取快递呢。我思忖一下,托她把我的一件快递带回来。

谢大姐带回来的是一位友人寄来的药品,这位友人到江南山中来看望我时,曾说过真想就久居山里不回去了,说归说,她不得不回城,第三天阳了,随后一家人也阳了。这段抗阳实战吃尽了苦头,甚至到了“生无可恋”的程度。唉,也难得她在病中还牵挂着我们,费这么多周折寄来药品。随便聊聊的图片

天色将晚收工回屋,把药品带回屋,收到这位友人的信,她说:“这个病毒不能小看,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我烧了两三天,就开始反胃呕吐几天,胃口存不了一点点东西,喝水都吐,整个人都虚脱了。今天下午实在扛不住,去挂了四瓶水,现在能站起来。祈愿你和嫂子一定要好好的!”我感到并非如我们戏言那样,这种病毒就是大号感冒。城里老友老王称:“我上周五开始有感冒症状,周六周日感觉严重一点,每天正常上班,本周办公楼没有几个人在上班了。”晚上收到一位山里文友的信:“阳了三天了,烧还没退。在阳面前,所有说教都是空谈。家里六人阳了五个,反应程度跟年龄成正比,能挣扎着活着就感恩天地了。”

这城里陷沦得要阴性清零了,山里也成了羊群的牧场了。

有人告诉我,“你又不看电视新闻,现在几乎天天可以在新闻里看到讣告。天啦,死讯上新闻那都是大人物,一般人在小区公告栏上贴则黑边纸就不错了。我相信那天看到一个前副部长儿子写的话是真的了,他母亲在医院大堂地上抢救无效,死后立即被推进太平间,那里几乎下不去脚,横七竖八都是尸体。

唉,活着如此受罪,死后早已没了丝毫尊严,能及时化作一缕轻烟已是烧了高香,要花大价钱的。京城一家媒体的评论说,除了购药与治重症之外,殡葬服务也需纳入全链条保障工作。这大概是时下弱弱媒体对殡仪馆和火葬场造成挤兑事实所能说的最慷慨的话了。

而我们看相关部门的权威或健康发布的情况看,有人称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说得我们早已麻木掉了。官家荒唐言,百姓辛酸泪。台商郭台铭因不满遭“卫福部长”薛瑞元讽刺其是“BNT疫苗推销员”,日前在社交媒体发文回击,并引用《三国演义》诸葛亮骂王朗的话,“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讽刺薛部长是“朽木”、“禽兽”。老郭财大气粗理不糙,事实上,《三国演义》原文还包括“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丘墟,苍生涂炭”。我们中或许也有老郭样的人,只是若有声早被黑了屏。雪夜抓人进方舱,逼得老人下跪;凌晨转运客车坠崖,几十条人命没了;焊门封楼,凶神恶煞……如今普通人家连个感冒药都求不来,那些狼狗之辈、奴婢之徒都去了哪儿呢?食禄乱政,祸害百姓。

为我所崇敬的名医闫大夫昨天愤怒撰文称:“阴、阳是什么?一阴一阳之味道,阴阳是中华文化的哲学之源,是中国古代论述万物变化的重要经典。提到阴阳,人们最先想到的就是太极八卦图。而太极八卦图是科学的化身和代名词,是中华五千年文明的象征。现在却被人引之为界定此种病毒的有无,一道杠二道杠,有症状、无症状更是一个伪命题……”是的,这三年,国人谈得最多的莫过于阴和阳、一道杠二道杠,有症状、无症状。而且由此引出的各种“段子”层出不穷,说起来听上去轻松、好笑,实际上背后却隐藏着许多说不尽道不明的人世间的万般酸楚与血泪。以阴和阳来界定这个人类灾难性疾病,本身就是个问题。背后暴露了行政管理、技术规范等方面存在的习惯做法,甚至霸王条款,严重混乱了世人对阴、阳原本的理解。

我们自小就被教育是祖国的花朵,向日葵般的向着阳光而生,现在却被杠着避阳趋阴。阴曹地府原本就装不下阳间这些造孽祸害平民的狼狗之辈、奴婢之徒,还有那庙堂之上、殿陛之间的“朽木”、“禽兽”,现在却又驱赶着羔羊般的可怜百姓去阴间。这是何其歹毒?我们纵使有胸怀格局“渡一切苦厄”,这一趟人世间恐怕也没空去渡这些歹毒的狼狗之辈、奴婢之徒,“朽木”、“禽兽”。

我曾看过一部企鹅迁移纪录片,北极严寒的冬夜,长途跋涉的企鹅群寒夜里拼命往中间挤,缩小受冻面,当然注定要有企鹅站在最外面承受寒风暴雪,等日出阳光下再散开来迁移。它们千里之行获得食物,要赶回“家”去。那里有它们降生还未曾谋面的孩子,当然也有守望它们归来的伴侣。

眼下人类共同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病毒季,我们更是承受更多伤害与悲痛。姑且相信人在做,天在看,要让他灭亡,先让他疯狂。我们平常人所能做的就是活着,活下去。时入三九寒天,也看到很多让人心暖的人间情景。一些朋友圈或是小区邻里群中,邻里相助,半夜送药上门,就像我那位仍在顽强与病毒抗争的友人,仍不忘给居于山野间的我寄来药品。普天之下寒士,若是抱团取暖,众生的寒冷靠在一起就是温暖,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捱过这个寒冬,待春风拂面柳条怀春时,我们端坐在江河之畔,肯定能看到那些“朽木”从我们前面的河流上飘走。那时,我们或许只注意看树枝上的燕雀,和蓝天上的白云,没有心思去看那些朽木尔。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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