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舅家

到舅家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早饭已经吃过,第一波客人已经走了。 进了门,舅在二楼阳台上晒暖暖,跟前的小凳上放着…

到舅家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早饭已经吃过,第一波客人已经走了。

进了门,舅在二楼阳台上晒暖暖,跟前的小凳上放着一个红色小音箱,“欢欢乐乐过大年”的乐曲就是从这个小匣子飞出来的,感觉十分温馨。

舅见了我,我明显的看到了舅眼里的一束亮光,是激动,还是惊喜,反正那光在舅的眼睛里打着转。随便聊聊的图片

舅对着厨房喊了两声,告诉妗子我来了,异常的兴奋。

妗子泡了茶,拿了瓜子,满脸的春风。

“两年都没来了!”舅说。

“今年差一点也来不了了”我说。

“国家的话得听,他不害咱!”舅倒了杯水给我,“政府把咱管了三年,咱们都安然无恙,知足了!”这话从舅这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农民的嘴里说出来,说的我心里惊讶,说的我眼框潮湿。

疫情三年,扭曲了多少人的灵魂,也感动了多少人的心。一切丑的、美的、恶的、善的,都在这个社会里,在这段历史上留下了烙印。三年的风风雨雨,在这个冬天,在这个春节,总算是雨霁初晴,朝霞满天。

供桌安放在舅家的堂屋,堂屋是舅家最神圣的地方,姥爷和姥姥的遗像就安放在这张供桌上,透过摇曳的烛光和袅袅的檀香,我似乎感受到了姥爷和姥姥的心跳。

燃了香,手就抖,下了跪,就不想起来,抬头叩拜的那一刻,已是泪眼婆娑了,所有的辛酸,所有的思念,都化作一个个放大的光圈,迷糊了双眼。

妗子倒了水,就去厨房忙禄了,丰盛的酒菜和一老碗饺子盛满了妗子和舅满满的爱,一切的祝福就在那杯酒里。

“有时间常回来看看!”妗子说。

是呀,三年了,几乎是没有回来过。

舅家离我家就十里的路程,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就一直和我们住在城里,没有了牵挂,也就少了往返,我就象一个过客,飘忽不定。

妗子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说:“只要我和你舅在,舅家就永远是你的家。”

是呀,娘亲舅大,舅家又何尝不是我的家呢?

屋外又响起了霹雳啪拉的鞭炮声,飘来浓浓的硫磺香,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情景,在今年的这个春节,似乎更具一番意境!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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