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阶级是主人翁,主人翁的地位要体现出来。

工人古称匠人。说到工人,人们会想到工厂里那些穿着工作服、领着工资的“上班族”。其实,工人有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之…

工人古称匠人。说到工人,人们会想到工厂里那些穿着工作服、领着工资的“上班族”。其实,工人有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之分,公务员、企事业单位员工、科学家、科学教育文化体育工作者——他们可统归“工人阶级”。共和国成立后,那些扛枪、打江山的“老革命”,国营和集体企业职工,国家正式干部、教师、医生,城市居民中在机关、企事业单位工作者,军人转业而领取工资者等,都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我们国旗上的4颗小星,其中一颗指的就是工人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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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人”王进喜

 

领国家工资而成为工人阶级,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是令人仰羡的一份职业。就说姑娘嫁人吧,当时流传一句顺口溜,叫“一工(人)二干(部)三教员,打死都不嫁庄稼汉!”为何?前三种职业都属于工人阶级,挣钱较多,收入也高,惟当时农民的生存条件最艰苦,收入微薄。但当工人、干部、教员,成为工人阶级一员,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老革命”是功臣,解放后他们多进入机关、事业单位和国营企业,有的成了领导,属工人阶级;其子女是居民户,自然长大后被分配工作,成为领工资的“工薪族”。当教师吧,你得多上些学,解放初能上高中或大学的,大都出身于“剥削阶级”家庭。解放后,逐年从退伍军人、农村户口青年中也不时招录工人。我的父亲当年就被招录进了西安钢厂工作。工人阶级,在中国可以说是一个庞大的群体。

 

“文革”时期,国家推行“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城市居民户中大批青年被分配到生产大队(村)参加劳动,人们称其为“插队知青”。我那时虽小,但父亲从工厂申请返乡,当了生产队长。知青有时来家里谈思想、谈情况,故我对他们的情况略知一二:知青王某“根正苗红”,两年后被最先安排进了工厂;知青刘某出身也好,稍迟几个月进了供销系统;知青张某出身于“剥削阶级”家庭,迟一年被分配,到了某盐库工作。几十年过去,当时分配最差的张某成了盐务局领导,而王某、刘某早早成了“下岗工人”。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知青插队”一直持续到八十年代初期才结束。

 

 

 

改革开放前期,盛行“顶班”,即父母是国家干部或工人、教师的,子女至少有1人可“顶班”。这政策曾是许多青年“跳农门”,改变了婚姻,也改变了命运。那时人们羡慕去工厂,去供销、物资或商业系统工作。农民的子女想当工人,一般是没条件的。当年,全家人能成为居民户,都有领工资的一份工作,是令人仰羡不已的。自然,提亲或婚嫁在条件上要“高人一等”。几十年过去,随着企业改制,有的工厂倒闭,一些工人成了城市中的“无业者”或“自由职业者”,工、农差距虽仍存在,却渐缩小。九十年代初期,有的中、省驻汉、驻县企业停产,不少工人靠踏三轮车拉人,靠卖蔬菜、水果而谋生,有的日子过得惺惺惶惶,境况与农民无二。人生的起伏升沉难测,真应验了一句话——“人生哪有多如意,万事只有半称心”呀!

 

“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这是八十年代初最流行的话。国家恢复和完善大中专招生考试制度,自1978年2月起,一批批学子进入大中专院校学习,学成而进入国家机关、团体、科研院所、企事业单位。这个制度为国家崛起注入了活力,这也是“顶班”“近亲繁殖”式地选人、用人、招工所无法比拟的。国强是某汽修厂工人,浜雁是某磷矿工人,父亲是将军的子平是某电厂工人。1978年9月,他们均考入大学,毕业后,进入有关事业单位工作,成为业务上的骨干力量。

 

 

 

工人群体中,最钦佩的是那些书香之家,那些注重优良家风熏陶的家庭。有位老干部,自身严于律己,勤勉工作,职至市领导;其子女个个宽厚、善良、勤勉、低调,在各自单位广受好评;子女们的提拔、任职、上进并未沾他什么光。一位厅级领导,待人真诚随和,工作勤奋,充满正能量,其子女也颇为好学上进,今已有所建树。我认识的几位老教师,他们在民国年间出生于书香之家,解放后当教师,一生勤勉,其子女个个争气,好学上进,子女们的小家庭皆顺风顺水。他们给提供的借鉴是:穷不读书,穷根难断;富不读书,富不长久。家之兴昌,须重读书,读书确实能改变一个人、一个家庭的命运。

 

从农村走出,成为工人阶级一员,有招工进入的,也有当兵或提干转业而进入机关或企事业单位的。我认识的“40后”张某、王某、周某,先当兵,后提干,再后转业,进入地区或县属行政、企事业单位,直至退休。他们有的成为“双职工”家庭,有的属于“一头沉”家庭。八九十年代,一钢铁企业上马,一些行政机关的纷纷申请而调入。只过数年,企业形势不景气,都后悔得要死,连说“搞瞎了搞瞎了!”。当年,也有一些无甚社会关系,“无奈”地只能接受“分到山区乡镇就去山区,调至平坝就在平坝”,到最后,却身份成了公务员,直至退休。

 

 

 

“吃皇粮”的各级领导干部,属于工人阶级。如,解放初期参加工作的“老革命”,转业军人,城乡初中、高中毕业而被录用的人员等。苟某是一位“20后”,上世纪五十年代,正值青年的他,被录用在公社和县级部门工作。“文革”时期,他长期担任公社一级的“革委会主任”。七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在部队任正团职军官的,转业到地方,早先的能对应安排职务,担任县委副书记或县政协主席等职务,后来转业人员多,降级被任命为科级领导,如当县经委党委书记、县交警大队教导员等之类的职务。在西藏某县任公安局长的某君,调回家乡县,安排担任了县交警大队副大队长,直至退休。九十年代后,各级领导干部文化程度普遍提高,大中专院校毕业的多。但在县级部门领导中,第一学历中专的多,工作后在职上党校获得本科文凭的多。在地区级以上部门工作的,父辈曾在地区级以上部门工作或担任领导的,这一类人占有一定的数量。

 

实行公务员“凡进必考”,并实行上级从下级遴选人员制度,避免或杜绝了选人用人上的许多不正之风。有人说,中国的高考和公务员考试,是保证底层社会子女“翻身”的一道底线。这话对否?可谈讨,但这两个举措确实好,保证了相对的公平公正。如实行“九品中正制”,那只能使有权势者有“话语权”;隋唐开创科举制,沿续至今的高考和公务员的“凡进必考”,为寒门子弟、普通民众进入“工人阶级”队伍,开辟了一道门。

 

 

但依然有人打“擦边球”、“钻空子”,不正之风仍有市场。只是比之过去,“凡进必考”很硬,且比较公平公正。我们还欣喜地看到,近年反腐力度加大,颇得民心;各级也都强调,坚决反对选官、用人上的不正之风,反对卖官买官;不过,从另一角度看,也说明这些方面仍不时出现问题,任人唯亲、“近亲繁殖”、“官二代三代”非正常现象仍有市场。反腐仍在路上,且任重而道远!

 

城市居民、工人群体中,也有一些认知低、素养低者,他们趋炎附势、见利忘义、自私狭隘。在小区,养狗、养猫而不加管束,无端占用公共绿地;在社会上恃强凌弱,当“杠头”。这类人,社会、政府须循循善诱,做到教育和惩治“两手抓”。对那些法制意识差、文明素养不高的人,既要坚持原则,但在一些“小事”上,我们应多一份“包容”。有个“三七定律”讲得好:做粥要三分米七分水,养生要三分寒七分饱,读书要三分读七分品。最舒服的人际关系也是这样,即:三分明讲七分默契,三分沟通七分包容,三分欢喜七分珍惜。

 

 

工人群体中,那些科学家、企业家贡献大,值得尊敬。“铁人”王进喜、掏粪工人时传祥等,是不朽的“最美奋斗者”;从汉中走出去的中国工程院院士李鹤林,从汉中师范学院(今陕理工)化学系走出去的中科院副院长、科学家张涛,是好样的。为汉中崛起做出贡献的企业家们,值得钦佩。但那些腐蚀官员、贿赂官员、损公肥私、偷漏税款、不择手段地“赚黑心钱”的老板,还有“老赖”,“拐棒子”工人等,则为人所不齿。“打黑除恶”中被“法办”的腐败分子、黑恶老板,反腐中被披露的官员,皆是“多行不义,自食其果”的反面典型。

 

近几十年,社会上既有正当竞争,也存在不正当竞争。“倒爷”,打政策“擦边球”牟取暴利,垄断行业高收入,劳动者个人素质差异等等,形成了贫富悬殊。好在,政府已重视之,并下大力气在解决,扶弱济困、精准扶贫、提高最低工资标准等,就是在抓此类事。工人群体、城市居民中,那些弱势群体、失独老人、低收入者应着力扶持。城市中看病难看病重、上学难上学贵、低收入群体就业难、产业和第三产业发展不充分、就业岗位缺乏、养老和教育发展滞后、“躺平”问题等,则需大抓快抓;反腐要不断完善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机制,杜绝卖官鬻爵,实现任人唯贤,也需同步跟进。

 

 

 

一句话,让我们的国体——“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体现得更好。习总书记说:“工人阶级是主人翁,主人翁的地位要体现出来。”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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