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外语和外语老师

我们那时候见过不少外宾。 高一秋天的一个周末,我们去人民广场附近的一个礼堂。是欢迎外宾。主席台上的人大概有四个…

我们那时候见过不少外宾。

高一秋天的一个周末,我们去人民广场附近的一个礼堂。是欢迎外宾。主席台上的人大概有四个,其一是教我们英语的贺丽老师。英语自然是听不懂,汉语讲什么也没听。或在下面耳语,或者呆看主席台,不知谁说了句:“贺老师穿得很漂亮。”外事场合,担当翻译,自然是不输2010年以后各类外交场合的网红。贺老师本科是84级,比有的女老师还略长几岁。到底怎么漂亮,主席台有点远。风华正茂,配上初秋的正装,大家去回想好了。因为开学不久,还没有太多学习压力,没人为了英语单词而发愁。不过,贺老师平时还是太过严肃。

外事活动主要是欢迎友好协定校。还有一次来的是美国sweat water高中,一场篮球对抗赛。多数人只能当观众,这类场合一般是“淬砺教育”的倡导者王少然老师主持,他嗓音很好。漂亮的贺老师没出席,同学中有一哥们儿注意到对方的校名:到底是应该翻译成斯威特沃特高中呢?还是应该意译成“甜水高中”呢?我觉得他也真“前卫”。40岁以后,我开始翻译日本诗歌成中文,已经小有所成。这位同学s是平生第一个让我注意到意译和直译差别的人。

美国学生见自国国旗而不肃立,还是令我们有点吃惊。于是又在几个人中间掀起了小小的关于爱国主义的争论。

另一次则是在课间操以后,欢迎俄罗斯的友好协定校的领导,x同学说:“说俄语简直是猪叫”。那么大一个操场,好多人借机和女生聊天呢。

许多年以后,我开始学习俄语。据说丰子恺51岁开始学外语,我才45岁。我喜欢俄国文学,在有生之年还是会点俄语比较好。日本俳句、童谣的妙处,大家可以去看我出版的几部小书。但是,日语不过是外语的一种,不值得年轻朋友投入太多精力。随便聊聊《大人国小人国游记》的图片

美国曾经年轻过,英国却是一直很古朴。《大人国小人国游记》《格列佛游记》)是好的,可惜课文竟然删除了;我们的课文里有英国作家狄更斯的《双城记》,也许是因为中国一直同情和赞赏法国革命。《双城记》我演过,是“北京——天津”的双城记。高中毕业后的第四年,觉得首善之区不适合我,就撤退,最终是越退越远,回到家乡。算不算一次不小的以退为进呢?

我不喜欢背外语不是因为现在提倡的“文化自信”。小时候确实看到姐姐的同学经常晨读,除了佩服之外又能怎样呢?我自学外语可能是为了模仿丰子恺,日语、俄语都是如此。因为不喜欢背语法,语感又差,自然就让高二以后的班主任贺丽老师很上火。她要求我寒假作单项选择多少道,有问题去她家直接问。最可怕的是写英语作文。汉语作文都吃力,英文作文怎么说呢?贺老师太过严厉,有时候找我谈话,说我现在比谁谁谁强了,超过了。超过了又能怎样呢,反正大家都是为了高考。后来才意识到,人生别总想着必须超过谁。反正老师说“好”的事,一般都不会太坏。接下来,贺老师就问班里最近有谁在谈“男女朋友”。我也实在是无可奉告,主要是公开的还有隐藏的那“几对儿”都被弄得很惨,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在学的时候,贺老师对我期望太大。我也是不成气候,高考也就别提,毕业后长期默默无闻。在学的时候不感恩,请教问题好像也是敷衍,还有何话讲呢?

贺老师确实漂亮。后来,年级多了一位教英文的男老师杨景云。杨景云对我们文科班来说就是一片云。想想从电业子弟中学(后并入104中学)到东师附中,教我英文的这些老师:徐莉、郝德柏(男)、陆殿君、贺丽。还是女老师讲英文更好听,如果是特别不喜欢学英文,再遇上男老师就更不好办了。好多初中同学受我影响,特别厌恶郝德柏,其实他是一位特别认真的先生,而且是家父住集体宿舍时期的室友。后来不幸肝癌去世。听说这个消息后,我懊悔不已。无关附中,不再赘述。

杨景云老师英文教得不错,而且还能处理赔偿金额在200元以下的小型斗殴和各种轻度的违规乱纪。这是许多女老师不擅长的工作。杨老师早就独当一面,担任附中国际部的主任。有一年在我就职的那栋旧楼里遇见他去听报告。短暂的相遇,不生疏,也不热烈。

不爱学外语,但是也学了。我是在模仿丰子恺呢。其实,《**学记》的写作,是因为看了何兆武先生写的一本《上学记》。《附中学记》可能是《**学记》的最后一个系列了。不是秀记忆力,不是秀文采,如果再不写,可能就没心情写,甚至没体力写了。有些篇章的写作是以自己为中心,可能会忽视同学们的感受。感觉自己昨天11点在平阳老家的破旧的写字台边上睡着了,年轻的母亲来叫我,是的,她也太辛苦。高三的饭盒,我就是吃了又吃。我也太不称她的意。

人不必和英语为敌,但也别和某国文学谈恋爱般亲密。五洲四海,桃李芬芳。五洲四海,有我文学的梦想。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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