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非典后期的两次出门

大概到了五月末,学校就不给我们送饭了。换句话说,我们可以回学校吃饭了。但那时候我们竟然呆在宿舍习惯了,不愿意骑…

大概到了五月末,学校就不给我们送饭了。换句话说,我们可以回学校吃饭了。但那时候我们竟然呆在宿舍习惯了,不愿意骑着自行车,穿过绿色的街道去学校吃饭,而是自己煮饭吃。

所以,人不自由惯了,会习惯不自由。

当时我主要与sy搭档。傍晚去市场买条鱼,买些菜。回来把鱼洗好,扔到电饭锅里,上面放上菜。等到锅烧开,到楼下买两块山西大饼,就这样撑到六月末。

但是,还是有两次出门。一次去买电脑。有次吃饭时,我说起那台二手笔记本太慢了,影响工作效率,还不能打游戏、听音乐、看电影。当时叮当君装了一台电脑,一度成为我们看碟的主力,所以很羡慕。

sy说:“借你钱,你去买吧。”然后他取了6千块给我。2003年时6千块还是很大的数目。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买了电脑。

同舍吴同学东大计算机系出身,只是当时已经改学计算语言学。所以他是电脑的技术支持。我俩就签名外出,去了中关村。我对电脑一无所知,都是吴同学一件一件地谈价钱,然后搭配起来。

那次出门,装了一台当时还算比较酷的电脑,液晶显示屏,80G硬盘,516内存,其他的我就不懂了,反正挺酷的。花了5千多。剩下的钱就留作生活费了。当时已经没有钱了。

有了生活费就搞了一次出游活动。出游不是跟同学,大家都没有出游兴趣。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女生。

大概是封闭的四月初。有一天我收到一条短信,问:“你在干啥?”因为号码是陌生的,所以我没理。过了一段时间,那个号码又发来:“你咋不回复?”

“我不认识你,你发错了。”我回复。

“我知道你不认识我,现在就认识了。”

之后偶尔会发几条短信。我说了一些我的读书上的事儿,对方就不感兴趣了。到了六月,她发信息,说她没去过世界公园,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我欣然同意,因为之前三姨家在北京,三姨带了所有来京的家人去过世界公园,拍了很多照片,而三姨从未带我去过。所以我们就一起过去。

她说她知道怎么搭车过去。她住的地方与我不远,于是就约了在花家地西里公交车站碰头。

未曾想,我住的望京在北京东北,而世界公园在北京西南,公交车摇摇晃晃走了很久。那时境外游刚刚兴起,世界公园已经有些衰落,何况还是非典之后。

关于游玩,我现在只记得两件事:一件是那里有个3D影院;二是她带了相机,回来之后给我发信息说:“你把景照得大了,把我照得很小。”

八九年后,研究生院搬到良乡,我恰好去读博士。从良乡坐地铁进京,每次换车就在世界公园。从外面看更衰落了。我每次望到还挺惆怅。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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