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胡达古拉

故事人物: 胡达古拉:女村官 40多岁,高中毕业学生,在村里担任妇联主任,后来又与原村主任吴二叔竞选村主任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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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人物:
胡达古拉:女村官 40多岁,高中毕业学生,在村里担任妇联主任,后来又与原村主任吴二叔竞选村主任获得成功;
吴 二 叔:原村主任 改革初期种田能手 村主任50多岁;
赵 书 记:村支部书记50多岁;
胡    母:胡达古拉之母 60多岁,爱慕武奎,因为子女等原因一直没有答应与结合;
乌 力 吉:猪倌作家40多岁,女村官胡达古拉的丈夫;
斯    琴:20来岁,大学生,胡达古拉的女儿;
武    奎:老 影 匠 60多岁,多年追求胡母;
武 文 秀:女秀才   40多岁,胡的闺中女友,猪倌作家的红粉知己,影匠武葵女儿,长发飘飘,有自恋倾向;
百    岁:40多岁 亲王府建筑公司经理 武文秀之丈夫,幽默风趣;
牡    丹:女副镇长 40多岁也是胡达古拉的高中同学,因为考上大学,分配工作,作为公务员,被提拔为副镇长,一度对胡达古拉心存芥蒂;
伟    才:胡达古拉的老兄弟,30来岁,被胡母溺爱,养成许多恶习;
那    森:村会计,牡丹的爱慕追求者;
二    婶:吴二叔之妻50多岁;
朝    鲁:二叔之子30来岁;
金    凤:朝鲁媳妇30来岁;
娜    娜:伟才的恋人,后嫁给伟才;
都达古拉:胡的妹妹30多岁;
田    园:旗作家协会主席;
吴 卫 东:村民30多岁;
卫 东 爸:吴卫东之父,外号“大肉头”;
卫 东 妈:吴卫东之母;
浩    然:镇妇联主席;
虹    琴:旗妇联主席;
郑 书 记:镇党委书记;
孟    和:都达古拉的丈夫30多岁;
乌    云:朝鲁和金凤的女儿;
布    和:村委会看门老人;
五 十 三:50多岁;
李二掰划:50多岁;
七 十 六:村民40多岁;
杠    爷:村民60多岁;
金 老 二:村民50多岁外号官二哥 ;
李 二 旦:村民40多岁 外号二掰划;
记    者  饭店经理  群众若干人  各类干部和警察若干人
第一章
1、猪倌作家的新诗
王爷府镇王爷府村大年三十的凌晨,东方天空朝霞似锦,高挂在王府博物馆门前的彩灯,还在发出红红的光芒,彩旗在晨风中悠闲的飘动,不时有沉闷与清脆的鞭炮传来,搅动着黎明前的寂静。与博物馆相隔不远的东面,并列耸立着镇党委政府办公大楼,旗杆把国旗高高举起来,轻轻的挥动。博物馆的西南斜对面是王府村村委会,坐南朝北的大门口前面的门垛上挂着村委会和党支部的大牌子,两侧是超市、饭店、旅店等十几家各种商贸餐饮一类的商户,虽然都关门停业回家过年去了,但是门前的灯笼、广告灯箱、霓虹灯和路灯还在交相辉映,空旷的王府博物馆广场和街面上是一片宁静。
没有惊动丈夫,胡达古拉一大早就起来忙忙活活地洗衣服,擦玻璃,做早饭。
以往,这些家务活大都是她的男人乌力吉来做,特别是到了临年傍节这些日子,胡达古拉几乎是一手不通了。也没法子,她是王府村妇女主任,不但管着计划生育、民事调解两大摊子,还兼着现金出纳。全村两千多口子,凡是家庭矛盾邻里纠纷生孩子坐月子打老婆骂汉子一类的麻烦事,都要找她出面到场解决,此外她还负责着村里几项专项推进工作,其中就有温室大棚和劳务输出工作。要过年这几天,又多了这领导来村里慰问、那首长到群众中家访的事情。不是市里领导来了,就是旗里的、镇里的,不是这“铺口”,就是那部门。无论是谁来了,都是领导,都比村官大,要陪同,要领路,要落实领导们、企业家们、慈善家们的德政善举,把钱发到老百姓手里,把年货送到村民家里。胡达古拉每天是早出晚归,真是忙得脚打后脑勺,纂也梳不上了。除了每天夜间在被窝里和男人温存一番之外,白天几乎都不着家了。
丈夫乌力吉在日记里写道:“我这些日子每天都是晚上才能见到老婆,是在被窝里光着腚的老婆。我几乎都不知道老婆是穿什么样的衣服出门入户了!”
昨天,赵书记说话了:咱们可该放假了,明天都在家里过年三十吧。让老布和把对联贴上,彩旗插上,把灯笼挂上,其他村干部就不用到村部来了。过了破五再上班操持办会的事情。
总算是放假了,不知不觉的一年又到头了。胡达古拉一边心里感慨着,一边忙活着开始生火做饭,还时不时回头向卧室里还在沉睡的丈夫望一眼,心里涌动着一阵阵暖暖的柔情,巴望他醒来,和他唠几句——自己当了这个挣钱不多,管事不少的村官,可多亏了这个好丈夫了。
胡达古拉的丈夫乌力吉是个养猪能手,这些年家庭的主要经济收入都是靠养猪得来的。他平时不近烟酒,不耍钱不弄鬼儿,就是爱好写个诗歌,弄个小说了什么的,也是这地方十里八村有名的土作家。在电脑还没普及到村里的时候,他的纸稿也写了有半麻袋了。虽然到现在还没有成名走红,可也在市、旗级报刊上发表了不少的作品了,偶尔还上省级刊物上露露脸。他心眼儿好,为人厚道。在家里养几十口猪,全力支持老婆当好村干部,毫无怨言。换了别的人家,老娘们儿整天不着家,把家务活和30多头猪都扔给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八十六架都打了,早就离婚登蛋了。
一边想事儿,一边干活儿,等到胡达古拉麻利地把早饭做好之后,丈夫依然呼呼大睡。她知道,腊月根儿的时候,男人饲养的这茬二十几口育肥猪全部出栏销售,价格也不错,又有好几万块钱进家,他自然是心里高兴,这些天没有那帮儿“张嘴物儿”追着,他是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想上网就上网,天天睡懒觉。
这时,胡达古拉看看挂钟,觉得时间不早了,就来到卧室,喊丈夫起床:
“嗨,嗨!起来呗!过年了哎!”
乌力吉故意懒床,佯装熟睡,继续打着鼾声睡觉。胡达古拉以为他还在睡梦中,就又继续忙活家务去了。
20分钟以后,胡达古拉又看看钟,再进屋招呼:“嗨、嗨!可该起来了哎!今天可是过年啊!不是睡懒觉的日子哎!”
乌力吉偷偷睁开眼睛看一眼老婆,马上闭上,依然装着打呼噜,不答言。
盯着自己男人的胡达古拉恰好看到乌力吉的偷窥瞬间,她眼珠一转,故意自言自语说:“不知道今年的炮仗爱响不爱响,放几个听听。”说着,她走到院中,点燃了几个“二踢脚”,然后回屋看乌力吉的动静。见乌力吉依然不起床,就在床头乌力吉头顶上方,点燃一段炮仗捻儿。火药“嗤嗤”燃烧的声音吓得乌力吉坐起来喊:“胡达古拉!你损不损啊!哪有在屋里放炮仗的?”
这时,炮仗捻儿燃烧没了,并没有炮仗爆炸。
胡达古拉笑着说:“你不是还在梦中吗?怎么知道我在房屋里放炮仗啊!”
乌力吉一看,只是虚惊一场,说:“平时捞不着睡懒觉,怕来家找你的人笑话。今天是过年了,准没人再来找你了。就让我多睡一会儿吧。得了吧,就一会儿!求你啦。”说着,就打算再钻进被窝里睡会儿懒觉。
胡达古拉:“今天不能睡懒觉了!再过会儿,姑娘该回来了,你当爹的还猪一样的睡觉,人家不笑话你才怪呢!”
别看老婆喊他起炕,乌力吉是躺在那里闭着眼睛,眯着懒床。一听说姑娘回来的几个字,马上坐起身来揉着眼睛说:
“‘大梦谁来搅,
肯定是我妻!
爱女要回来,
到底是几时?’
斯琴来电话了?啥时回来?现在到哪儿了?”
胡达古拉笑了:“一听丫头要回来了,就来精神了!估计是该下火车了,再有一个多小时,准能到家了。”
乌力吉一听,泄气了,嘟囔着说:“没睡好,想多睡会儿,看你这一通子活掻。”
胡达古拉:“扯蛋!几点了?都快8点了!你还睡不好!”
乌力吉撇一下嘴:“你知道啊!我是几点才睡的啊?”
胡达古拉有些不相信:“你不和我一起睡的嘛?还不到10点嘛!”
乌力吉:“你哪里知道,当你睡着了的时候,我可又起来了!”
胡达古拉明白了:“干啥来?失眠了?又搞你的文学创作来啊?我是睡得着着的,啥也不知道了。”
乌力吉得意了:“可不是嘛!昨晚我睡了一觉之后,大约是零点时分的时候突然醒了,然后灵感就来了!于是,我就赶紧爬起来,溜溜的写了有一个多小时吧?写完了,又兴奋了好一会儿,我才又睡的。怕影响你睡觉,我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啥动静都没整出来,你当然不知道了!”
胡达古拉看丈夫一脸的沾沾喜色,知道他对自己写出的新东西特别得意,就说:“我的大作家又有新作品了!好啊!在哪呢?我看看!是怎样胡编乱造的!”
乌力吉已经穿好衣服了,下床走到电脑前,开机搜索,从桌面上找到文件夹,打开:
“在这儿呢!”
胡达古拉是丈夫新作的第一读者,经常评头品足,挑眼挝刺,尽管嘴上净说些批评的话,而内心里还是特别欣赏丈夫文学才华的。这时候,她坐在电脑桌前,移动鼠标,轻声朗诵:
“遥想当年,
茫茫草原,
一个马背民族崛起了,
用弯弓和金刀写下了壮丽的史篇!
啊!可爱的蒙古豆包!
……”
乌力吉就得意的说:“怎么样?不错吧!”
胡达古拉撇了一下嘴:“哎!不错啊!你这是吃着老妈送过来的豆包有感而发吧!只不过是我读着怎么有点打油的味道,是打油诗吧?这玩意儿咱们欣赏不了。还是让你们那帮酸朋醋友给你评说吧。”
乌力吉得意的说:“我这诗歌的题目就叫《可爱的蒙古豆包》。打油诗怎么了?打油诗也可以流传千古的!打油味道?这叫幽默!你懂吗?我的贤妻!”
“好了好了!你别咸妻淡老婆的肉麻了!我的作家老公!你有功,你辛苦!等我有功夫,得好好检查检查你最近又都纂了些什么玩意儿!现在都8点多了,你快起来吧,贴春联、粘挂钱,活儿还不少呢,大年30的中午团圆饭咋也得好好弄弄!吃完早饭你还得去接接咱们的宝贝闺女去,到现在了,有可能都下火车了。怎么也没个电话,我怪惦记的。”
乌力吉伸了个懒腰对老婆说:“惦记啥?昨天晚上在火车上不是给咱们发短信来吗?那丫头张张罗罗的,一点也不比你差!下了火车,就上公共汽车,一直开到咱们家门口,还用我接?今天虽然是年三十,上午也肯定通车!要不放心,你就打个电话问问呗。”
胡达古拉嘴里说着:“也是。”随即掏出手机打电话,可是对方不接电话,觉得有些奇怪:“通了,咋不接电话呢?”
乌力吉边上网发邮件边说:“兴许是在车上听不到吧?”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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