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时，俩女儿说到菩萨。
妈妈的菩萨。
初一、十五、三十。这三天奶奶最虔诚，她拜菩萨的那会，你说什么她都是听不见的。
芷涵说。
菩萨在哪呢？我是看不见的。
安安说。
我只笑。年岁渐长，我是越来越喜欢无法解释的气息。那种落寞与神秘，会让人感到些微的惆怅与不安，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
想妈妈年年岁岁，在司命菩萨前虔诚祈祷，只为内心的那份安定。
不安让人不悦。
只愿心似莲花，开在水中央。
水，一直是我最爱的。波光潋滟里，有一些奇异的清明。
不知怎地，想到有容乃大。
你看：月光落在水面。石子投进水里。一树一树的影子，灵秀、饱满，还有天上的云，倒映在水里，喜悦、淡然。
它们与水相遇，也是命吗？
又想到妈妈在菩萨前说到乡下的东西不值钱。爸爸今年种了一架苦瓜，那苦瓜一条条垂下，孩子的臂膊那么粗，好看得很。爸爸说吃不完，要妈妈去卖，妈妈说一块钱一斤，还不好卖，一百斤不知道能不能卖一百块钱，我腰又喜欢疼，到时候还不够买药。
爸爸不再作声，看那苦瓜。苦瓜垂下来，很多都红了，艳艳的，真醒目呀。
菩萨能看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