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实地记录

露水很重。刨红薯藤的男人把刨了的红薯藤抱一边堆好,然后勾腰就着露水擦手。 他呢,据说读书时成绩不错,可惜,高考…

露水很重。刨红薯藤的男人把刨了的红薯藤抱一边堆好,然后勾腰就着露水擦手。
他呢,据说读书时成绩不错,可惜,高考败北,续考,再考,却是一次比一次的分数低,无奈,只能放弃。
他的女儿比芷涵略大,考研成功。听他妈妈说,学校不怎么好,但好歹考上了,读了总比不读强。
男人现在在一家企业上班,兼顾着家庭,也蛮好的。
他的父亲看起来很不得劲了,我每次经过他父母的门口,总看见他爸爸浮肿着腿,坐在那喘气,脸色很差的样子。
今年来,我经常看见他帮着妈妈在菜地忙活,刨地、耕地、治虫、挑水……嗯,就是力气活他都帮着做,是个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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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下的菜薹秧子鲜活,爸爸依然担水在浇。
这几日,妈妈与他一起撒油菜籽、大白菜籽、萝卜籽。爸爸用桔梗松松地覆盖,以锁住田地的水分。
应是天气太热,芫荽籽没有发芽。妈妈说糟蹋了一包籽,需等天气凉一些了再撒。
“一包籽十块钱呢。”妈妈心疼地。

黄豆跌价了。
昨晚饭后,爸爸与弟弟称黄豆。一杆老式的杆称,不知在家里放了多少年了。
弟弟掌称,称尾巴翘得高高的。
“多少斤?”我问。
“三百斤都还差三斤,卖不到一千块钱。”爸爸有些不甘心。为这黄豆,他与妈妈累了近半月。这自然不包括播种、锄草及田间管理,只是收割。
“明天我来把豆梗再拍一遍,看还能打几斤?总能凑个整数吧。”爸爸说。
“算了吧,又回不得几颗,卖得几个钱啦,人还搞得吃亏死。”妈妈说。
“一天到晚玩,搞点事也好。”爸爸拖着脚,走到豆梗跟前扒了扒。

新学期开始,安安一个月不到已交费七千有余。
“妈妈这半年都只赚得这么点钱。”我看着爸爸。
安安看我,一脸无辜。也是,书总是要读的。且只要她喜欢,我们就会尽力去供。

芷涵昨晚到达安陆。随后,她发朋友圈,说,只想不受任何干扰地休息一天。
心疼。
心疼又怎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许多该吃的苦,还是得吃。
她说这个周五要上语文的公开课,国庆后要代表学校去参加本市的英语教学比赛。
这个中秋,她和安安呆在房间,两姐妹,一个备课,一个做题,忙。

前晚,与芷涵、安安去书店,她们俩选书,我无事,呆一边看汪曾祺的《人间邂逅》,喜欢,想买,看看封底,四十五元,放下,与芷涵说起,芷涵连忙帮我查询,网购一套,便宜不少。
每每看汪曾祺,看萧红,看郁达夫,看沈从文,看日本的一些作品,我总会有写作的冲动。
这么些年,能一直写,且能得到一部分人的喜欢,很是安慰。

希望自己的文字葆有属于自己的气息。嗯,只要忠实地记录,自然就会是自己的。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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