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国富

那晚在画廊,妙妙和她的朋友一起来,聊天的间隙,我们听歌。 翻到一首《一生所爱》,妙妙听见,青葱玉指一点,说是我…

那晚在画廊,妙妙和她的朋友一起来,聊天的间隙,我们听歌。随便聊聊的图片 第1张

翻到一首《一生所爱》,妙妙听见,青葱玉指一点,说是我最爱,瞬间痛恨卢冠廷。

顺带还有卢老道。第一次知道陆游来过临海,就是在妙妙的侃侃而谈中,另有诸多龙兴寺掌故,紫阳街往事,胸有诗书气自华用在这个女子身上显得如此贴切。

前次在岐山,妙妙携琴踏春访卢老道,面山拨弄,临水叮咚,斯时,文君新醮,凤鸟来仪,暖风熏得老道满脸溅朱,我未能前去,生生便宜了那老道!

想来也是造化未到,没有福分听那濯心的琴音。

所有的音乐,都是记忆的提点。某一天深夜,电脑中飘出这个曲子,当时正在写着晦涩的文字,艰难而无畏,拙劣的攀登,然后音乐就这样飘洒了过来,仿佛来自天堂的缝隙。

我不晓得道家说的失神是怎样的,但那个时刻,确实看到了一个卑微的自己。

每个人都在心底深处,都想让自己是英雄,隐忍而竭尽全力地表演着,直到清晰地看见紫霞坠入黑木崖。

这首歌有一种非常奇怪的迷迷糊糊,恰恰是这种不知所云的迷糊造就了它的宽广,容纳你所有的不堪往事。

看似苍茫的背后,都是失去的张惶——当然的,越长大,越知道美好越来越少,少到撑不住苟活于世的坚强。幸好,还有些不甘,不甘就好,不像苏格兰风笛,一味地把自己抛弃到湿冷的迷雾中。

卢冠廷原名卢国富,这个名字吉利得像菜场卖鱼的摊贩,隔壁摊就是卖猪肉的凌凌漆。他老婆及时发现了这个短板,将他改名,然后,我们在听这首歌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名字,而不会因为卢国富而走神。

由此,我们大概知晓所有的开始,那些垂怜的眼神和浅浅的拥抱,然后转念之间,就知道猜不中任何结局的道理,你好不容易找寻到的东西,就连一起走过四季,都是很难的。

世间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就像大话西游电影本身,拍摄的时候由着情绪支使,票房惨淡。几年后,被知识分子们翻出来,嫁接上各种不为人知的情绪,不明就里的蔓延开来……有时候在想,可能连星爷都不知道,在解构主义思维下,它成了一个不能明说,但全部都有的情结,几乎所有不能指望的爱情,不能得到的美好,甚至是你的诅咒,都可以坦然扔进这个戏谑式样的电影,再加上这首歌……一切悲催都是猴哥的,关我鸟事!何其妙也~

 

差不多同时期出版的悟空传,也是这样,作者今何在,是哦,写出了句子和段子,写出了“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的眼;我要这地,再埋不了我的心;我要这诸佛,都烟消云散。”今何在呢?

这种以万千个人角度取镜的文字,前些日子竟然被拍成了电影,实在是糟蹋了。崔健说,好的音乐,歌词就是樊篱,除非,你有信心,它是一首关于爱情,干干净净的诗。

不晓得你有没有注意到,港片经典的场景,大都是深蓝色的夜色和雾气迷蒙,聂小倩说“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如此;笑傲江湖里任盈盈屋顶上喝酒,说着不胜人生一场醉如此;旺角卡门里“你不要说两次,说两次我就相信了。”也是如此。还是岐山老道看得明白,把这首蓝色说成了普鲁士蓝,拉开遥远的距离,让人的做梦,都碎不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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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所有的美好,都是缺憾造就的,别做梦所有的深情都不会被辜负,所有的情感都珍惜得到。到最后,你只能以无厘头的调侃,来疏解掉所有自以为是的牵绊,相信无能的力量,然后浑浑噩噩地过完每一天。懂得与不懂之间,充满了银河系的一脸懵逼。

这是一种属于后现代的胜利,这首歌真的有那么多荡气回肠吗?搞不好,只是里头躲藏着一个小小的自己而已。

世界就是一个魔方。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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