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母亲

按照现代人的观念,母亲与父亲的结合门不当户不对。母亲出身于相对富裕的家庭,父亲是一个“小土地出租”家庭的后代。…

按照现代人的观念,母亲与父亲的结合门不当户不对。母亲出身于相对富裕的家庭,父亲是一个“小土地出租”家庭的后代。也许是母亲与父亲的真爱,也许是母亲的终生遗憾!

母亲的娘家在洋县以东约50公里的良心乡(现桑溪镇)金华村,近邻古时汉江流域的知名码头,称为“锅滩”。母亲1935年出生在这个村子中的程姓人家,外爷、外婆起了个乳名叫金仙,后来上学后叫程瑞兰,是程家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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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爷家境相对富裕,母亲和她的妹妹、弟弟都请有私塾先生。母亲考上汉中农业学校果蔬专业学习两年后,1962年因国家困难学校停办。中专肄业的她,在酉水乡(现并入金水镇)程家沟村当过几个月会计,后来招工到供销社工作,先后在槐树关、杨庄河、金水供销社下属的染坊和食堂任会计或负责人。

槐树关供销社染坊,是母亲正式工作的第一个单位。她是负责人兼会计,有五、六个员工,生意也算红红火火。由此还能结交了许多干部和群众。记得染坊旁边有位婆婆对我很好,每次去就住在她家里,后来还成了亲戚,妈妈让我喊他婆婆,喊他儿女们舅舅或姑姑。

时间不长,组织调她到杨庄河染坊工作。这个染坊更小,只有两三个员工,业务量也不大。随着我的两个妹妹和弟弟的出生,身边少了“帮手”,母亲就给我转学去那里上小学。杨庄河小学三、四年级合班,我把两个班的课都听了,作业也全做了。所以,校长就动员我跳级四年级。
我上学时,要一心二用,不但听课,还要带好妹妹弟弟她(他)们。上课时,带她(他)到教室去,放学后再领她(他)们去玩,或者给她(他)们洗衣服。也许母亲觉得我太忙、太累,也许认为我带的不好,后来母亲相继把她(他)们寄养出去,我也在三年级期末又转回金水小学上学。

在杨庄河上学期间,节假日还要去秧田的福仁山割木竹卖钱。每次可以挣上三、五元钱,被母亲收去补贴家用。后来爷爷知道此事后心痛我,就气氛的谴责母亲:“心太狠了!你连孩子挣的钱都不放过,哪有做妈的样子!”

我上高中后,母亲也调回老家金水合作食堂工作。尽管离家近了,但是母亲也不常回家,因为她与爷爷、奶奶有矛盾。我高中毕业回乡后常年外出当民工,所以与她交流也不多。也许是我对爷爷、奶奶的长期陪伴感情更深,母亲经常在亲戚、朋友面前抱怨说,我不亲热,与她“列撇撇”的。

其实,爷爷、奶奶与母亲之间的隔阂,并无什么原则性问题。在我的印象中,有两件事情引发他(她)们之间的矛盾。一次是夏天我去河边逮鱼回来饿极了,就把早上剩的稀饭吃了。母亲看到后责怪奶奶没有加热,她们大吵了一架。还有一次,母亲从杨庄河搬回了一些木制箱柜,场面比较大,邻居们都来围观。爷爷向来是个低调的人,他嫌母亲太张扬了,就和她又发生了口角。

母亲在我的记忆里是个严厉的人,从来没有表扬过我,与人交往中也比较强势,与父亲的感情不冷不热。基于养家糊口的需要,对待儿女基本上也是“散养”的,每次回到家没有亲昵的呼唤,开口就是作业做完没有?每每听到这一声,我的心是烦躁的,却并不敢表露。
在我核对这篇稿子时,无意中知道了一个小“秘密”。在我小的时候,母亲想把我送给一个亲戚家当儿子。后来在爷爷、奶奶和父亲的阻挠下未果,但是令我彻夜未眠。我好奇心比较重,辗转思考其中的原因。好吧,知情者都已经不在了,就把它作为一个永远的“迷”保留在记忆中。

不觉中我也已经长大、变老,也养育了女儿,深知为人父母的责任与艰辛,也深深感受到母亲的伟大。但她却在十四年前永远离开了我们,使我深感内疚,还没有来得及黏她、孝敬她,甚至于在她的面前大声说一声:“妈妈,我们爱您!”

过往我们的失敬与不孝,请您谅解!祝愿妈妈在那个世界一切安好,没有疫情和病痛,只有生活的舒适和快乐!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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