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庭

四小姐有一天早上,在上班的路上一边开车,一边给我打了电话。 虽然有所克制,我还是感受到她的情绪,低落又暴躁,就…

四小姐有一天早上,在上班的路上一边开车,一边给我打了电话。

虽然有所克制,我还是感受到她的情绪,低落又暴躁,就像夏天阵雨前常有的闷雷。

四小姐这次抱怨了一通他爹,二大爷。

原来,三少爷上到第三节钢琴课,开始表现出精神不集中,四小姐只能让小盆友先坚持上完课,然后让教琴的先生花十分钟教一下自己,自己再回家教小盆友。

三少爷这样本来就已经让四小姐十分搓火,好歹默念三遍亲生的,每天按照老师教的翻来覆去教。

这次老师教了音名,CDEFGAB,三少爷就是不认,四小姐也是奇了怪了,26个字母不光会认,写也是随手就来的三少爷怎么了?

这样颠来倒去两天,二大爷不乐意了,就批评了四小姐,说若是这样的教法,大可不必学弹琴了。

四小姐就来气了,质疑三少爷的天赋不要紧,质疑该不该学弹琴也不要紧,现在二大爷直接就把问题定性在她的教学方法上,岂不令人伤心。

四小姐家最有点音乐细胞,就是没事会拿出班得瑞的轻音乐听听的就是二大爷。四小姐承认音乐上没有继承到她爹的基因,深以为憾,但她总以为她爹能和她一条心,成为三少爷学琴路上的助推器,万万没有想到,是她亲爹否定了她鸡娃的手段。

经过一顿歇斯底里,语无伦次,四小姐的愤怒最后回到理智,虽然还是可以辨别出一丝悲哀,但终究二大爷还是她爹,三少爷还是她崽儿,有个会弹琴的儿子还是她的梦,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

她说,在开车,我说注意安全。

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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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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