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第十一日

五月。第十一日 阴。 每日的记录,实在写得自己都有点不耐烦了,想从此撂开手。可是,能做到不写吗?大概总是写的时…

五月。第十一日

阴。
每日的记录,实在写得自己都有点不耐烦了,想从此撂开手。可是,能做到不写吗?大概总是写的时候多。
昨日闷热,潮湿,午间大雨。
今日凉爽。呼啦啦的风扇动着叶子闪烁。
树木碧色沉沉,真正初夏的模样了。

我经常起得很早,从楼上下来,方便,洗漱,开门,在门口站着。我喜欢这样,每次站立,都会有某种快意的收获。其中有天籁样的鸟鸣,那声音能使气韵通爽,内心敞阔、安宁。
有时妈妈还没起来。稍后,妈妈开门,另一边幺婆开门,渐渐有了人的走动,踢踢踏踏的。不一会,弟弟、幺妈、小爷骑车去上班,电动车的声响很小,一不留心,就不见了他们的影子,去远了。

乡下的鸟雀真多,我是每天听着鸟鸣醒来的。其实我早已熟悉了鸟的叫声,该做事做事,该睡觉睡觉。那些鸟有很好听的调子,很清脆,又很拖延。有的声音像是往玻璃瓶里倒豆子,扑扑叮叮的,扑叮得人心里痒痒,却看不见它们藏在哪。

屋后的马路上,偶尔会有疾驰而过的摩托声,呜——的声音拉得很长。他大约也不想惊动谁,然而四周的空气都应和着这种声音。在乡下,一切寂静,我被这声音惊到,并极力捕捉它逝去的方向。

此时,鲜美的月季开放。月季那边,黄瓜藤爬上木架开俏生生的黄花,而两根拇指粗细的黄瓜浑身长满了灰绿色的小刺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再往前,是二爷戴顶草帽在砍菜籽。
门前,大片大片的菜籽倒伏在地。
植物自身存在的巨大能量,泥土是知道的,农人们也是知道的。

“哐……”
忽地,卷闸门的声音响起。我探头看了看——邹先生回来了。
早上邹先生说想吃鱼,说带我去买。又说还是自己去算了。我说家里有苋菜、蚕豆、黄瓜、小鲫鱼。
夏天了,在吃食方面,我觉得简单点,清淡点挺好的。

这段时间一直在进行腹部锻炼。前几日拿出去年买的那件橙色短衣,发觉穿在身上显肉,称体重,比去年多了两斤。
98斤了。
我个矮,把体重控制在90斤左右是最好的。
太难了。争取控制在95斤。
感觉不仅仅是体重,还有肌肉的紧致度也非常重要。肌肉的紧致度需要高强度的锻炼了。
我应该每天跳一会绳。这是我能做到的。

与友信息,说想去买衣服鞋子,又说,想下一个月去.其实是想能瘦一点点,然后遇见又好又便宜一点的。(写到这里,自己窃笑。)随便聊聊的图片

昨日下午去文联听讲座,本地籍的王博士坐在主席台上侃侃而谈。几年前我在长大听过他的一次课,那次他作了充分的准备,讲得不错,但这次显然很潦草。
他略略谈到的鲁迅与残雪。
“……现在评论界一致认为鲁迅的《野草》是他最好的作品。”
一早翻出《野草》。
记得吕本怀老师也对我说过要我多看看《野草》。

《野草》收录了鲁迅的一些日记。细看,先生的思想,先生的悲悯以及先生对时事的态度,嗯,想来,除了对人世的悲悯,其它都是我等望尘莫及的。

因为回复一封邮件,今日开电脑早。
电脑开后,打开文档,把昨晚未写完的一首诗继续。很多时候,当我想睡觉或是感觉无法进行时,会关闭电脑。
今日状态不错,上午完成的两首诗得到了喻祥老师的肯定。我说,我好久都没有写的动力了。其实,我一直很认真在写,但发表寥寥,很受打击。

写到这里,忽想到鲁迅先生在《野草》里记过这样的句子:即使写了也没有地方发表。只好就这样抛开。
又想到在喜马拉雅听到过汪曾祺先生的儿子说汪老在《受戒》没有获奖前,作品总是找不到地方发表。后来,他获奖了,找他要稿子的人就得排队了。

记一笔:你现在的诗,以及文,上了好大的台阶。现在的作品,更有生命感,也更有质感。(喻祥)

《佛山文艺》的惟夫老师今日在群里对我说“啥时出诗集,我写一篇读后感。”
感恩在写的路上遇见的给予我肯定与提携的恩师。

另,今天我写《叙述:小姑娘》,喻祥老师说特别好看,特别玛丽.奥利弗。又说,最后两节,是我以前绝对写不出来的。现在脱颖而出。

在我想来,所谓真正好的文字,是带着自己的,与众不同的体温、特质、气息、节奏。
今天为《春天的最后一个夜晚》与喻祥老师讨论到这首诗的节奏。最后他帮我调整了一下,感觉很棒。
在写诗这块,女性诗人我认为节奏与气息很好的当数康雪。我从前在博客看见她,有欣喜之感,但后来发觉自己的语感与她相像,就避开了。

我的小桥村,是仅属于我的那一部分。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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