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静

甘蔗靠着篱笆长着。霜降都过了,它们大约过不了几天就被主人挖起来入窖了。 雨居然大了起来,滴滴答答的,颇有些下雨…

甘蔗靠着篱笆长着。霜降都过了,它们大约过不了几天就被主人挖起来入窖了。
雨居然大了起来,滴滴答答的,颇有些下雨的样子了。空气中,散发出的潮湿的、迷蒙的气息。

随便聊聊的图片
雨时慢时快。坐在窗边敲字,微冷。穿上大红的毛衣,停下来对着阴晦的天空发一会儿呆。客厅里,电视播放的声音传了过来,是邹先生在看《唐朝诡事录》。昨晚他说好看,我跟着看了一会,男主角不错,颜值很高。他旁边的女孩也好看,只是总感觉这个角色安排得有些牵强。
起身去倒茶,瞥一眼窗外的菜地。幺婆、幺爹正收拾家什准备进屋。他们正对着我家前方的那块菜地,已经栽上了油菜秧子。幺婆、幺爹那么大年纪了,还舍不得门口的地。他们每年都在说明年不种了,明年不种了,但每到播种的季节,一季也不拉下。
“八十岁的老,要柴烧。还活着,还要吃饭啦。这好的地,空着不像个样子。嗯,动得一天就搞一天咧。”
幺爹这样说。他站着用铁锹扎地,幺婆蹲在地上栽,两个灰扑扑的点,一高一矮。
二爷是落后的那个。他似乎从来不急,总是等别人地里的活忙得差不多了,他才不急不缓地开始。现在下雨了,他再去忙活他的菜地正好——免了担水之苦。我看他菜地的秧子稀稀拉拉的,没多少,问他怎么不多育一些秧子,他说全部撒籽了的,只是没下雨,生的不齐整。等下雨了,自然就有了。看来,他运气真不错的。
公公一早骑着电动三轮车来扯了菜秧子,他说今天可以全部栽完。公公是讲礼数的人,他一来就说妈妈怎么都把苗田收拾好了,应该他收拾的。妈妈笑,说还是老礼行啵,扯秧了要帮人家把苗田搭起(就是帮主人育菜秧子的地栽好)。公公说本来就该这样。能送他秧子,已经帮忙了,余下的地他帮忙拾掇,是应当应分。
公公是邹先生的继父。他养育他们兄妹四个,视如己出。在我们村,无人不对公公交口称赞。他对孩子的疼爱,对家庭的付出,在我看来,亲生的也未必有他做得好。自然,一群子女也尊敬他,爱他,特别是小叔子与姑妹。那天,婆婆唠叨公公的不是,小叔子,姑妹直言母亲不能这样说父亲,又说他年纪大了,想干嘛干嘛,老了就是要享福的。我站在旁边微微笑,觉得老公公也算有福气,没白疼他们一场。
昨晚,从前在这里补习的一个女生家长与我聊天,说她的孩子想过来,我说没有同年级的,又说她的宝贝内向,要她多与她交流。还与她说孩子在家该怎么学习。说这些时,我完全是出于对孩子热爱的心。女子说孩子喜欢到我这里,想补英语,想从三年级开始补。我想着孩子自己曾经教过,也挺喜欢的,又想她是周末过来,时间相对充裕,就答应了。今天一上午为她查阅资料,希望能帮到她,也希望她通过学习,找到信心。
一直以来,我觉得为孩子找到信心是十分关键的。很多时候,我们需要来自外界的肯定、鼓励。而孩子是春天,是希望,是隔着空间亦能看到的那明亮的好。
——每一个孩子都是传奇。

雨还在落。淅淅沥沥的雨衬得乡下午后的时光越发得静——这幽幽的光总是快的。“不早了,该做饭了吧……”像回到了现在。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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