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斑鸠的日常

上次记录我园子树上抱卵孵化的鸠妈,是九月二十二号。那时,我还曾为鸠爸不曾贴身的陪伴和守护而不平呢!但鸠妈不辞劳…

上次记录我园子树上抱卵孵化的鸠妈,是九月二十二号。那时,我还曾为鸠爸不曾贴身的陪伴和守护而不平呢!但鸠妈不辞劳苦孵化出来的一双孩子不幸早夭。发现他们的时候,已经摔落和倒毙在了巢穴树底的土地上。所以,我不免心生遗憾,便找来一把栽种菜秧的小铲,本能地把他们埋藏。

我想,你是第一次做妈妈吗?如果不是,怎么在这深秋时节还产卵抱卵?如果不是,怎么会让自己的一双孩子,先后从巢穴之中摔落在这坚硬冰冷的土地上?这显然是缺乏做妈妈最基本的经验,难道不是吗?

随便聊聊的图片

但不日之后,我发现鸠妈又足不出户地开始在巢中蹲守。我想,应该又是抱卵孵化。这时,我不得不佩服她不灰心不气馁的精神,和繁衍种族传承后代的顽强意志。毕竟已是深秋,即便孵化成功,小鸠们在妈妈前去给他们觅食的时候,刚出壳才小拇指大点的裸体,能否抵御这凌晨的寒凉?因为,在我孩提时代的记忆里,鸠妈妈们的抱卵孵化,都是在夏天进行。况且,对于偏爱在浓萌下戏嬉欢唱的鸟一族来说,夏天气候适宜,瓜果飘香,食物丰盛,蚊虫舞蹈。
于是,我又翘首以待,日日观望。时间又约过去半月,当看到掉落在树底下的卵壳,我知道小鸠们已经破壳而出了。对于初生的孩子,鸠妈妈大体同抱卵时一样,也是日日地护在怀里。即便前去为孩子们觅食,我站在他们的巢穴之下,也眺望不到他们娇小玲珑的模样。

但随着孩子们的长大,巢穴已遮挡不住他们的身体,渐渐地冒出头来了,尾巴变长了,绒毛长粗了,粗毛变亮了,眉眼妩媚了,英姿飒爽了。

于是,我想近距离地细细观看,便搬来一把麻将椅,然后踏上椅子,拔开枝叶,举起手机,顺便记录下他们的豆蔻年华。

但是,有一只突然就警觉地跳出了巢穴,站着巢穴附近的枝Y上,与我保持着距离,面对面向着我张望。如果我不怀好意,他大可以随时地逃之夭夭。

我不想惊扰了他,毕竟他们羽翼未丰,即便是受到惊吓之后的逃遁能扑腾几下,即便是摔不死也摔不伤了,这惊吓之后的阴影,在他们的心里,短时间里也挥之不去呀!

于是,我急忙下罢椅子,距离远一点的向着这一双孩子探望。待那个跳出巢穴的孩子解除戒备,重新回到巢穴之后,我再踏上椅子,不敢过于接近地把他们拍下。

因为我知道,大约只一二日之后,他们就该羽翼丰满,飞向蓝天,去组建新的家庭,和追逐他们的梦想。

因为我知道,他们虽然充满理想,但也怀抱着念想。想家的时候,他们都会付诸行动地回家看看,好些年了都一样。也许,他们也会唱一曲当代和古老的常回家看看的歌谣。

因为我也知道,我控制了高度和维度的小果树,永远也长不成梧桐树,招不来金凤凰。好在有两种大小不一的麻雀和白头翁,在这里落户多年。加上这个鸠妈乔迁新喜。我的这一棵树上,已经就有了四种鸟人,在这里聚集一堂。

如今,在这物质过剩,但却精神匮乏的时代里,他们能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各自筑巢,并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繁殖后代,求同存异,和谐共生,互不干扰。并在这同一个层面之上,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并直接摒弃了所谓的先富带后富,早我们人类N年地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共同富裕。

我想,我们人们,有的方面并非高等,所以也应有这些鸟人该有的良善和模样。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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