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三,随笔两则

致敬 阴天。 灰色调的天空,是世间模糊的模样。色彩多么神秘,蓝空清澈、明朗,与灰蒙蒙的天完全不一样。 送过安安…

致敬

阴天。随便聊聊的图片

灰色调的天空,是世间模糊的模样。色彩多么神秘,蓝空清澈、明朗,与灰蒙蒙的天完全不一样。

送过安安后又爬到床上去躺着。睡不着,闭眼听《顾维钧的回忆录》。顾维钧被誉为”民国第一外交家”,为维护中华民族的权益作出了贡献。

昨晚与今晨听的内容主要是顾维钧在日内瓦为中国争取正当权益和他国(主要是美国)的支持、帮助奔走呼号,而后为“伪满洲国“””及“东北三省”的问题与日本外交家唇枪舌战,针锋相对,而国内节节败退令他们在谈判桌上难堪尴尬。

自我感觉顾维钧的回忆录非常准确、详实,具体到年月日,有些地方甚至到上午下午的几时,我想,这与他的日常工作记录是分不开的。

他的回忆录里,说袁世凯(其间谈到袁复辟帝制与其大公子的撺掇有关,也与袁对民意的知之甚少有关。)在外交这块是完全信任他的,全权交给他处理。而国民党的高级官员里有很多人出过国,以为自己懂外交,对他的工作有诸多干涉,且国内分裂的现状,让他在外交上颇为为难——所谓:弱国无外交。

他的外交史就是一部中华民国活历史。我听的时候想到遥远的春秋战国、五代十国那样的动荡时期。

我现在听到一九三三年,日本逼迫中国签订了《塘沽停战协议》。期间顾维钧的回忆录的字里行间透露着隐忍的怒其不争的怨尤。还有一九三三年美国政府通告各国,不承认“伪满洲国”里饱含了顾维钧等外交家长时间(是十七个月吗?记不清了。)的奔走呼号。

我看见有人在节目下方留言,说近代外交史上,顾维钧是唯一一个与能周总理比肩的外交家。深以为然。

主播带着明显的地方口音,而顾维钧在巴黎和会上经典发言读出来还是能真切感受到外交家不懈的努力与有理有据的应答、回击。

致敬!

图片弟弟

昨在太阳底下读鲁迅先生的《风筝》,他写弟弟在小杂物间偷偷做风筝,他很愤怒地把弟弟的风筝破坏,得到了完全的胜利,“留他绝望地站在小屋里。”
我小时候与弟弟是喜欢打闹的。我们打架,从屋前打到屋后,你踢我一脚,我凑你一拳,不可开交。自然,我们不在爸妈面前打,那样我是占不到半点好处的。妈妈常说:“你是大的。”我回一句:“大的就该死?”
我那时常把弟弟打哭(直到我知道自己再也打不赢他),然后知道自己没好果子吃,就巴巴地喊他,要他不和妈妈说。他自然是答应的,只是很快就忘了。很奇怪,我明知道他会忘记,但过后还是巴巴地喊他,重复同样的话。
结婚的前一天还和他吵架。结婚的那一天,他送我,在那一刻,我知道,这个和我吵了十几年的少年是我最亲的人。
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过吵嘴。且无论爸妈对我怎样,我从来不觉得是他的不好——他从来就没有过不好。
中年以后的鲁迅,在一本外国讲论儿童的书里,“才知道游戏是儿童最正当的行为,玩具是儿童的天性。”他的文字里透着作为哥哥的自责和后悔。
年纪渐长,对孩子莫名有了亲近之心。他们纯净的笑容、干净的眼神,粉红色柔软的嘴唇和身上散发的好闻的气味……无一不生动,无一不鲜活。
他们是春日般的气象。
《风筝》里,鲁迅先生想补过,可惜,这时的弟弟与他一样,已经有了胡子。
“有一回,我们会面的时候,是脸上都已添刻了许多‘生’的辛苦的条纹……”
鲁迅先生与弟弟“渐渐谈起儿时的旧事来,我便叙述到这一节,自说少年时的糊涂。”想得到弟弟的宽恕。
“‘有过这样的事么?’他惊异地笑,就像旁听着别人的故事一样。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知道先生有两个弟弟,周作人、周建人,不知他记忆里的是哪一个?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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