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

五月的末梢。
今天是清凉的。走路的时候，风吹在小腿上，有些沁人。感冒了，浑身疼，头也疼。想自己这么好的身体怎么感冒了？又想昨中午没上楼午休，只裹一条毯子躺在条椅上。
昨晚没去接安安，蜷缩在床上，昏昏沉沉。半夜十一点看手机，以为十二点，要安安睡，她只说在吃东西，我有些不悦，后来发觉是自己把时间看错了。
早上坚持去送了她。路上，她告诉我说同学说数学试卷很难，我问她的感受，她笑笑，说现在已经没啥感觉了。我看她一眼，也笑笑。高中三年，一晃一年就要过去了。
学校路边的小吃摊位前，立在装凉面、肠粉……盒子的男人女人都静默着，望着经过的孩子们。那走过去的孩子也只摸出零钞递过去，然后接过一盒什么，匆匆走了。
给自己煮了一点燕麦粥，热一个馒头。馒头难吃，粥很稀薄，带点香味。在想，晚上需去输液吗？
此刻，人很无力，坐在电脑前看晾衣杆上的裙子高高飘起，有一种今夕何夕之感。
昨玉辉说六一儿童节前一天想不过来，去超市买零食。我笑说只要你爸爸同意，我可以的。她无奈地笑，说爸爸不会同意——看着她，强烈地感受到我们有太多的无能为力。
今天送过安安回来后就躺床上了。起来敲字的前一刻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不是初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