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六日,无主题记录

过了明天,就是立秋。 只是这炎热分明是盛夏的。 “六月秋,谷不收。”(今年农历六月二十二立秋。)与妈妈说起这样…

过了明天,就是立秋。
只是这炎热分明是盛夏的。
“六月秋,谷不收。”(今年农历六月二十二立秋。)与妈妈说起这样的谚语,心里难免有些担心今年的收成。虽然现在小桥村人不种谷子了,但我们骨子里就是农民,怎不为天下种田人担心?

涿州滚滚滔滔的洪水很容易让我们谈到这里98年的洪水。那年所有人的目光盯着荆江分洪区,我的父老乡亲,也是扶老携幼撤离。一晃二十五年过去,人在自然面前的渺小与无助,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随便聊聊的图片

不知怎么想到一句“不是所有人都能活到老的。”生命的枯荣与生死,壮美、热烈。而我偶然的恍惚,又让我心中不时掠过一种模糊而又不安的欢喜——慢慢走,慢慢看,且行且珍惜。

清炒莲藕、肉炒香干榨菜丝、凉拌海带丝、冰镇甜瓜,今天算是认真做了一餐午饭。昨日懒,早上煮了一锅稀饭,管了一整天。我慢慢吃饭,耳边是隔壁爸妈的说话声。

点在黄豆地里的玉米可以掰得吃了。妈妈今天煮了一大锅,煮好后,她端来要我拿几个——我自是毫不客气的,拿了五个。嗯,妈妈要我拿饱满的,好看的,说“癞子”给猫猫吃。(她家的猫真的好喜欢吃玉米。我家来的流浪猫闻一闻,就走开了。)
玉米很甜、很糯,我一边吃饭一边啃了半个玉米。我从前不爱吃玉米,这两年跟着爸妈吃,觉得还不错。

早起买菜,蹲在拐角处专心扎莲蓬的男人的喇叭里放着“莲蓬,莲蓬,新鲜的莲蓬。”我看一眼,三个一扎的莲蓬摆在那,绿茵茵的。

每天,那些孩子都会跑到妈妈屋旁的老柳桩寻宝。柳树早砍了,但那桩还在,这几年它总会生出细细的柳枝,爸妈留着,让它长,然后等它有一大拇指粗又砍掉做扎架的枝子。
老柳砍了有几年了,树根在一点点腐烂,于是在今年,那里长出了蘑菇。那些孩子每次去那里总会摘几朵来,还要我打汤给他们喝,真正惹人笑。我告诉他们蘑菇不能随便吃。
前天在老柳桩那,他们居然寻到了知了。
我每日都会听到知了“知了”的叫,这两年却是从来没见过的。想想,知了也曾是我们夏日生活的主,带给我们无穷的快乐。在我小时候,爸妈告诉我知了壳是一味药,于是我总是留心,想多寻一点好卖钱,可惜每次都寻得太少,于是那些壳就当了我们的玩具。

在童年里,我们似乎根本感受不到夏天蒸笼般的难耐与难熬。孩子总是快乐多一些,而快乐能把时光缩短。
记得那时一人一把蒲扇。
后来,我学了裁缝,自己开裁缝铺,然后给家里买了两台电风扇。其实那时真热呀,我每天提井水直接泼在水泥地板上,能听见地板吸水的声音,能闻到夏日的热撒气。

春之蓬发、夏之热烈,秋之灿烂,冬之静穆。此刻,坐在空调房里,想起冬日守着电烤炉的情形。

这几日没下雨,今日经过瓦池河,看见那里的水清可照人,而白鹭翩飞,恍若白云飘浮。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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