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 | 奥本海默》:他不掷骰子,我心敬畏又惶恐

人类要到一段时间之后, 才能明白这其中的原委。 …… 看完《奥本海默》,心里就想,其实在影片开始不久,诺兰的魔…

人类要到一段时间之后,

才能明白这其中的原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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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奥本海默》,心里就想,其实在影片开始不久,诺兰的魔力就已经牢牢地抓住了我。一口气看到结尾,心中更是万千感慨。

 

之前,就知道这部诺兰的新片里有很多对白,但没有想到几乎全篇都是对白,更没想到的是,这部几乎由对白组成的电影,竟让我看得如此津津有味,片中各种人物所说的每一句话,也都是那么充满意蕴和引人入胜。

 

而且,伴随着满场对白的,是宛如脉搏和心跳的音乐,令人产生一种虽然不在战场却胜似临阵的紧张和震撼。还有许多名震好莱坞的大牌演员,却一个个都以小配角的身份出现,足见他们对于诺兰的电影是多么神往,只要能够在片中惊鸿一现,就已荣幸之至。

 

不用说,《奥本海默》是诺兰的又一部神作。而我在整个观看过程中,不仅叹服于影片叙事与台词的编排魔力,更是一直处在一种敬畏又惶恐的情感之中,因为这部电影再次勾起了我对于造物主视角下的二战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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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对于我这一代人而言,是历史课上的重要一节,我知道二战的总体走向,知道它开始于什么时候,结束于什么时候,也知道原子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但对于身处那个时代的人而言,二战却是一场令人惊恐、迷茫、不知何时能够结束的巨大灾难。当历史已经写成,当世界格局在战后被重新构建,阅读历史的人大概都不会体验到当局者迷的感受,但《奥本海默》带领观众回到了那个危局之中,令人体验到了未来不可知、结局不确定的惊魂时刻。

 

关于原子弹,许多人做过另一种设想,那就是,美国没能抢先研发出原子弹,而是被纳粹德国抢先,然后,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我记得曾经看过一部科幻美剧,讲的就是纳粹德国抢先发明出了原子弹,然后统治了全世界,地球因此变得暗无天日……但是,事实是,纳粹德国即便曾经在研发方面处于领先地位,却最终没能抢先,抢先的是后来居上的美国,是奥本海默引领的团队。

 

每一次重温二战历史,都有一种浑身被震的感觉,因为在这里面,我感到处处都有上☆帝之手在暗中做工的痕迹。纳粹德国想拥有原子弹,但希特勒一登台,就把爱因斯坦拱手送给了美国,因为这个聪明的犹太人不仅是个物理学天才,还预见到了犹太人将在欧洲遭遇的巨大灾难。于是,美国得到了爱因斯坦,原子弹就是基于爱因斯坦的理论而被发明出来的。

 

罗伯特•奥本海默,也是犹太人。

 

奥本海默同情欧洲的犹太人,他给许多他认识的同胞寄钱,帮助他们逃亡;他还不断捐钱,用来帮助他的犹太同胞。身为犹太人,奥本海默一定对纳粹德国充满仇恨,而他主导研制原子弹的初衷,也是为了能够战胜希特勒统治下的德国及其轴心国。如果换了别人,恐怕内心里就会缺少这方面的一大动力。

 

二战中,犹太人遭遇了什么,举世皆知。而二战之后,1948年,地球上发生了一件绝无仅有的大事,消亡两千多年的犹太国家以色列,在他们曾经存在过的地方,在造物主应许给他们的流奶流蜜的迦南地,复国了。

 

许许多多的时刻里,无论读书观影还是看剧,当看到犹太人在世界各地流浪,被各种歧视和伤害,直至二战期间差一点被灭绝的时候,我的耳边就不时地回响起《圣☆经》里那位造物主说过的话:“我要把你们散在列邦中,我还要拔刀追赶你们。你们的地要成为荒场,你们的城邑要变为荒凉。”

 

但是,当看到以色列竟然在二战之后成功复国时,经上的话语又再次响起:“耶☆和☆华如此说:我洁净你们,使你们脱离一切罪孽的日子,必使城邑有人居住,荒场再被建造。”

 

在电影《奥本海默》里,当美国科学家在研发进度落后于纳粹德国的情况下奋起直追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真的能够抢在德国前面造出原子弹,对于他们而言,一切都是未知的,惶恐的。但后来的人们无论是阅读历史,还是观看电影,心情都是笃定的,因为这件事早已尘埃落定。

 

关于二战,人们设想过多少如果,就有多少巧合。如果希特勒当初被美院录取了;如果希特勒没有迫害犹太人;如果希特勒猜对了盟军登陆的地点;如果爱因斯坦没有移民美国;如果奥本海默不是犹太人;如果日本没有偷袭珍珠港;如果美国没能抢在德国前面造出原子弹;如果战后格局不是美国取代英国成为世界第一……那么,以色列就无法复国。

 

仿佛,二十世纪的上半叶,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就是为了给二战埋下伏笔,而整个二战,恍若就是为了使以色列复国,并重新构建世界格局……这里面,一环一环,都扣得很紧,脱开哪一环的奇巧,都无法让以色列在他们曾经存在过的故地重新建立国家。

 

于是,又想起一句话:“上☆帝在暗中做工,人类要到一段时间之后,才能明白这其中的原委。”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但我深深地为此感到震动。而且,巧的是,奥本海默给核爆试验起的名字,就叫“三一”,父、子、灵,三位一体。

 

奥本海默的核试验成功后,负责这件事的军方将军对他说:“爱因斯坦说,上☆帝不掷骰子。但上☆帝确实掷骰子。”然而我还是认同爱因斯坦的话,造物主不掷骰子,因为在他“凡事都能”,当人类以为这是一场豪赌时,神也许早已经在亿万年前就预定了地球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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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个时代,三年大疫刚过,俄乌战争未息,经贸圈子重构,核战危机难消……一件又一件重大的事情就发生在当下。而地球上的人类,就仿佛二战时的人们,也许也在被造物主那双无形的手推动着,为着一个只有神才知道的目标,向前行进。

 

不知道这一次,造物主准备实现什么结果,也不知道像我这样的蝼蚁在神的计划中位于什么样的地方,我只能满心惶恐地,观望着自二战以来前所未有的变局,震颤着,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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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本海默》还让我想起想起了诺亚方舟事件。

 

影片中,当原子弹试爆成功后,奥本海默说,他从那一刻起,成为了死神。当杜鲁门在椭圆形办公室会见奥本海默时,他对总统说:“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然而杜鲁门说:“没有人会在乎是谁造出了原子弹,他们在乎的是谁扔的原子弹,而那个人,就是我。”……为了结束战争而发明灭世武器,为了和平而杀戮,这样的悖论,让奥本海默陷入痛苦,让杜鲁门肩负重大责任,也让无数观众陷入沉思。

 

但是那个造方舟的诺亚呢?他分明知道神要用暴雨洪水把地表淹没,但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照着神的吩咐造出方舟,把自己一家及各种动物按着雌雄成双成对地收进方舟,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人被洪水冲走、淹没、消失……诺亚是否因为见死不救而产生过道德方面的压力,是否像奥本海默一样认为自己是死神?这一点不得而知,世人知道的只是他完全听从神的吩咐,神借着他的手,救了神要救的,放弃了神要放弃的,而这一切,都不是诺亚所能掌控的,而是他身后的推手、那位无所不能的造物主的旨意。洪水之后,那个世代的世界,也被重新构建。

 

神虽然没有像对诺亚说话那样直接对奥本海默说话,但奥本海默所做的一切,他的人生步履,却依然仿佛早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动,哪怕德国人一度遥遥领先,却最终又因为在一个问题上诡异又愚蠢地走偏而落后。

 

爱因斯坦说得对,神不掷骰子。掷骰子是赌博行为,但是神要成就的事,就一定会成就。

 

看完《奥本海默》,又想起了以色列第二位国王大卫写的一首诗:

 

君王不能因兵多得胜

勇士不能因力大得救

……

耶☆和☆华的眼目

看顾敬畏他的人

和仰望他慈爱的人

……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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