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尽

昨和妈妈一起去灌了香肠。回来,用温水洗了表皮,晾晒,担心雀子啄,找了旧蚊帐,撕开,罩上,对妈妈说:“中午去睡觉…

昨和妈妈一起去灌了香肠。回来,用温水洗了表皮,晾晒,担心雀子啄,找了旧蚊帐,撕开,罩上,对妈妈说:“中午去睡觉就不担心雀子,可以安心休息了。”晚上接安安,告诉她我灌香肠了。“啊,那是不是快过年了?”她惊喜的声音。随便聊聊的图片

大雪将至,然后冬至,小寒,大寒,一年尽。俗世人间,一事无成。

北风肆虐,气温陡降。晚上接安安换上厚羽绒服,有置身于隆冬之感。

昨晚梦见芷涵带着安安骑自行车玩,梦见芷涵的小伙伴到我家来玩。如今,那孩子不知身居何处?

菜市场,琳琅满目的蔬菜,鱼肉及熙熙攘攘的买菜卖菜人,这人世生生不息的古老中国。

菜市场那瘦小的青年,坐在三轮车上卖莴笋。买菜人来来往往,他坐在那只用急切的眼神茫然四顾。想到少年的我提着一篮子栀子花等在学校门口的情形,那时,我大约也是这个样子。

那只流浪的小橘猫很漂亮,如今,它呆在这里俨然成了半个小主人。而那肥猫与它也是和平相处,真正奇怪。肥猫的领地意识非常强烈,其它猫在这里它是不容的,惟有这只小橘猫。记得芷涵曾说这只小橘猫是肥猫的儿子。也是,这只橘猫是肥猫带回来的。可能它们真的有血缘关系。

偶尔散步,遇见在外面溜达的肥猫,我们唤它,它是连眼皮都懒得抬的。而当它在家望见我们回来,会有亲切又欣然的喵喵,那热情、真挚的声音,是人间少有的暖心。

看“青春湖北”的公号,读到“老师,你看这个烈士的骨骺线都没愈合,才十六岁不到……”,不禁泪目。“去时少年身,归来英雄魂”——在心底深深致敬!

田野中央,电塔高耸如云,最高处常常是雀鸟的大巢。我偶尔望见,会想:那里住着多少只鸟呢?它们也和我们一样,一家人亲亲热热在一起么?

站在门口的冷风里远眺,只觉这灰蒙蒙的天地,这寂静得没有声音的乡村有一种古代的宁静。

一车车从外地来的红苹果,它的主人站在车厢边等候主顾。

从小就喜欢看柴火灶燃烧的样子,喜欢闻植物燃烧的气味。我那时怕点火,总是不能一根火柴就引燃火种。那火柴豁地一声点着,一团小火,在指头间抖擞,转瞬熄灭。你得趁着难小小的火柴还在燃烧的时候引燃枯草或是废纸,再小心翼翼地引燃枯柴。这个过程于我颇有点惊心动魄的味道。

写到这里,想到那时大雪,在冬天扯糖稀吃,炸爆米花吃,偷鸡蛋换泡粑粑、换栀子花(一种面食,形状像栀子花)吃的童年。

记得小时过年,父亲用大斧劈木头、劈树兜,木屑乱飞如惊蝉。现在,父亲坐在小板凳上缠柴火把子。他把辣椒树一棵棵折断,再一根根合拢,用布条缠绕。母亲喊着辣椒树上火,要他别缠了的话,又说到处是树枝,不用这样麻烦。

现在,妈妈的柴火灶里,煮着的一锅白米饭在噗噗地响。

每天,父母双双守在电视机前听湖北电视台的天气预报,然后他们去洗漱,再回头来听稍后的中央一台的天气预报。湖北的天气关乎我们处在的环境,而中央电视台的天气预报里有大连,那里,有他们的宝贝孙子。

喜鹊是常见的。喜鹊巢用枯枝穿插而成,真不知这样粗糙的鸟巢怎么为它们遮风挡雨?我们这里,有好几只花喜鹊,每天在门口,在菜地叽叽喳喳,热闹得很。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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