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婆婆的菜地摘长豆角、黄瓜,挖洋葱、叫果子,又看了看红叶子的苋菜,最终放弃了。苋菜长得很好,叶片很大,很亮,肥嘟嘟的那种。
豆角有的嫩,有的老,我各样摘了一些,想着嫩的淖水了加点肉末炒,老了的长豆角直接清水炖,也好吃。
黄瓜太多了,一条条胖胖的搁在地上,架上,老了就老了,随它们去。
洋葱、叫果子只洗净切开用盐腌了,拌上红辣椒吃,下饭。夏天热,早上我大都一碗稀粥对付,这时配上一碟酱菜是不错的。
婆婆今年的苋菜籽下得迟,所以它们比妈妈这边迟了很多。超市里的苋菜总是卖得很贵,它们在灯光里反射着浅浅微光,在一堆绿叶菜蔬中红艳着,遗世独立。
或许,乡下菜地明朗的色彩,才能真正表现出田园的诗性与神性。
雨中快跑的妈妈
稀稀落落的雨水落下来时,妈妈还在芝麻地里锄草。她戴顶粉红色的帽子,帽沿宽宽的,后面还垂着一块同色的布,那样可以遮挡更多的阳光。
“下雨了。”我冲她大声喊。
她抬头看了看,似乎不能确定这雨到底是下还是不下。而云翻卷着,快速地移动着。就在这时,雨点儿大了起来,急了起来,打在水泥地上,噼里啪啦,溅起一股子土腥气。
她赶忙背起锄头,小跑了起来。那田沟很窄,这让她的步伐只能在直线上移动,于是,这年老的妇人不再是拖沓之态,而是动作优美。特别是她的那顶宽沿帽垂在脖颈后面的那块红布,随着她的跑动就有了飘的意味,这让她看起来很有些活泼,甚至还带着些年轻的味道了。
我笑了笑,转身把晾衣架上的衣服一搂,折回了屋。
远处,田地、绿、雨水融为一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