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末梢

一晃七月底了。 暑天的炎热总是伴随着雷雨。今晨起来,空气清新,天气凉爽,与妈妈打招呼,妈妈告诉我昨晚的风雨太大…

一晃七月底了。

暑天的炎热总是伴随着雷雨。今晨起来,空气清新,天气凉爽,与妈妈打招呼,妈妈告诉我昨晚的风雨太大太急,有些芝麻倒伏了。

她说这些的时候满面不悦。我走过去看了看,是靠近辣椒这边的一行。随便聊聊的图片

“嗯,好在不多。”我安慰她。

“我去年打助壮素了,今年没打。前个把月我看这芝麻长得那么矮,就想芝麻高一点增产一点。”

“只希望以后不要再下这样的雨就好了。”

“昨晚上的炸雷吓死人,就像在我的玻璃窗边上打,我还担心我的咧外墙夹板被震得掉下来。”妈妈这样说着,眼睛看着那墙面。

“我睡着了,都不知道。不过,下半夜我听到雨点打在遮雨棚上,响声很大。”

“昨晚上那雨肯定是像泼下来的一样。”

我能想象那雨水从屋檐,从交错纵横的小河,从树上,从草尖,从一切高处泼洒,汇流,然后奔突,四溢……

瓦池河的水涨满了。

屋后的小河沟也流动了起来。

门前的小池也满满的了。

一早送过安安上学后去买菜。刚下车,就看见停在路边的三轮车上满满一车黄桃。芷涵爱吃桃,我买了一大袋,邹先生接过去拎到车子上放好。

话说今年的黄桃太便宜了,二块钱一斤。往年我买的最便宜的黄桃也是五块。阳光玫瑰也比去年便宜,品相很好的阳光玫瑰也才九元。

猪肉涨了一点价。

中午准备做饭的时候妹夫电话,要我们过去吃饭。他这两天休息,约我们明晚去吃晚饭。

“等我这段忙完了,我请你们吃饭。老吃你们的不好意思。”我这样道。

“这有什么?现在老娘还在,我们几姊妹常聚在一起,老娘开心就好。”姑妹说。

她这话实在。娘在,兄弟姊妹就是一家人,娘不在了,几姊妹就各是各的家了,以后像现在相处的日子肯定不多。

弟弟今天去了医院。他口腔溃疡有一段时间了,输液,喝中药总不见好,妈妈急得很,总在家嘀咕。弟弟今天听了她的,去人民医院做了全身检查,他回来很高兴,说一切都好。弟弟这几年抽烟,他可能有点担心自己的肺,专门问医生,医生说他双肺的颜色很好。

“我可能还是那个滤嘴用得好,滤嘴可以过滤掉百分之七十的焦油。”他笑意盈盈,“医生说我身体好得很。”

“你还只好大点年纪,身体肯定好啦。”妈妈瞪他一眼,“热天火巴的,就不出去钓鱼了。不搞事的时候就在屋里休息。”

妈妈是操心的命。这么多年,她真是事无巨细地为他们操心。

我笑笑,知道妈妈说也是白说。但妈妈终归是妈妈,这是没办法的事,她怎么能忍住自己不爱她的子女呢?一个妈妈如果有了孩子,那爱孩子,可能就是她活着的最大意义。

而意义又是什么?可能只有我这样无聊的人才会想到意义,才会时不时去热切地寻找意义。

而时间是不管的,它只管向前,向前……

而俗世里的我们,其实只管过好一天又一天的生活。想到一句话,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那就从容应对一些得到或失去,这天意和定数,必定是生命中的密码,与时光同在。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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