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的刀

刀郎的刀,无影之刀,砍得丑恶血肉横飞,一片狼藉。这是近几天的事,打开网络,充耳的全是“河水流过苟苟营”。 我不…

刀郎的刀,无影之刀,砍得丑恶血肉横飞,一片狼藉。这是近几天的事,打开网络,充耳的全是“河水流过苟苟营”。
我不擅唱歌,一是五音不全,二是没功夫没闲情。至今记忆里认真学过的歌只有三首,上初中时为了表演学校的节目,学过一首《血染的风采》,上高中时到学校来实习的路百峰老师要求学生每天用一节自习课学唱歌,为了交作业,跟着同学学过一首《我的未来不是梦》,前两年每天定时在七星河观光路上步行锻炼身体,因为无聊,边走边听过周琛唱的《大鱼》,能哼两句,就算也学了。平时听到的歌全是被迫的,不是主动,所以碰上啥就听啥,全不给心里去。就因为平时不唱歌,所以我一般也不关心什么歌手歌唱家,有时在微信群里和朋友吹牛皮聊天,一聊到谁谁谁啥歌唱得好,立马就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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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刀郎是知道的,记得刀郎唱那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时,我还在广东混生活,忽然有一天,满大街的音箱里的歌统一从刘德华的《独自去偷欢》变成了一首声音干净、清彻,忧郁,沧桑的民歌。“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听着这首歌,整个世界在这一刻也好像一下子变得安静、明澈、透亮了似的。虽然广东的冬季是不下雪的,也不太清楚这2002年的第一场雪,到底雪落何方?但听多了,就知道了刀郎这个人。说实话,刀郎这个名字也多多少少是透着些怪异的,以我天生的喜欢对啥事都追本索源的性格,是应该弄清楚这人的。但事实上,这个名字那时却并没有勾起我的好奇心,可能就因为他是个歌手,就因为我不唱歌,也不追星。
很多年都没有再听到过刀郎的消息了,不过这也丝毫没有影响我从四处乱撞的少年变成沉默寡语的中年人,《2002年的第一场雪》还是经常听到,也因此还听了另一手歌《西海情歌》,也是刀郎的歌。别的可能也有听到,但没留意,不记得了。刀郎的歌,给我的印象就是一直在用干净透明的声音,吟唱一个人类永恒的话题——爱情。

话说今年,我们的生活是比较“丰富多彩”的。先是沸沸扬扬的胡鑫宇失踪案,一个大活人,在人来人往的学校里,突然就莫名其妙地给失踪了,而且案件的发展过程扑朔迷离,让吃瓜群众没少费脑细胞。接着是新出生人口终于实现了负增长,人口出生率低的原因,网上争得鸡飞狗跳,热闹非凡。有板着面孔说教的,有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无脑分析的,有嬉皮笑脸搞怪的,也有专家站得高,看得远,要求头痛医脚的。总之,大家都言之凿凿,有理有据,借用秦腔《三滴血》里的一句戏词,就是:你们说得都有理!淄博烧烤的突然爆火,确实有点突然,在很多城市的城管还在忙着看谁家在换新招牌,赶紧上门收费,或者撕商户门上的春联,扣商户玻璃门上贴的不干胶广告字,拆商户的广告牌,拆下来却用打火机点不着时,淄博却满街满巷的烧烤摊子,烟熏火燎手忙脚乱地在接待全国进淄博赶“烤”的食客。吆喝着水稻上山的朱有勇院士说自己有点冤,好好的一本真经,硬是让歪嘴和尚念歪了,我觉得这话可以先按下不表,冤不冤,看疗效。我只是心疼满山坡的树木被砍伐,那漫山的黄土裸露着肌肤,着实有点让人心惊肉跳。张雪峰这个人我不大喜欢,觉得他是一个狂妄、自大、不着调的家伙,去年因为儿子填报高校志愿,注意过他,不过因为不喜欢,所以并没有认真看过他的直播。今年六月份他突然住院了,我才发现,这家伙不但狂妄、自大,还很聪明。但他虽然有能力割开病人的肚皮,却没有能力割除通过母婴传播,血液传播,性传播的病人的痼疾,甚而有可能因此弄出一个医疗事故出来,得承担责任,让人惋惜。前两天,网上爆出个“辽宁检察机关依法对董雪峰涉嫌受贿、利用影响力受贿案提起公诉”的新闻,还闹出了一个乌龙,结果后来发现黄雪峰并非张雪峰,很多人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尤其是家里还有孩子在读书的家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这个奇幻的世界里,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个砸中我们的是幸运星还是臭鸡蛋?这一回,刀郎突然不宣而战,带着他的刀来了,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一时之间,刀影翻飞,网络被搅得天昏地暗,遍地鸡毛。刀郎用他的《罗刹海市》点燃烧了这个炎热的夏天,洛阳纸贵,万人空巷这些比喻的词汇,根本不足以说明其爆烈程度。秦腔版、越剧版、黄梅戏版、京剧版,各种版本也纷纷抢占潮头,蜂拥而上,挤破人的耳膜。刀郎的《罗刹海市》的出现,让吃瓜群众从默默看戏,突然找到了一个宣泄的针孔,情绪喷薄而出,盐酸洛哌丁胺、地芬诺酯、蒙脱石散啥的根本就不管用。《罗刹海市》是蒲松龄老头的《聊斋志异》里的一篇小说,《聊斋志异》看过很多遍了。前几年为了让女儿读,又买了一本,还跟着女儿抽空又读了一遍。但刀郎这首《罗刹海市》一唱,一下子把我也唱得不自信了,于是把书又翻了出来,找到这篇小说又读了一遍。在大罗刹国这个以丑为美的国家里,越狰狞怪异,越显富贵美丽,确实很有意思。当读到“花面逢迎,世情如鬼。嗜痂之癖,举世一辙”时,其实我还是有点理解刀郎的意思了。据潮新闻报道:(刀郎)这首7月19日发行的新歌,被网友解读成“歌词内涵了那英、汪峰、高晓松、杨坤四位娱乐圈明星”。起因是那英、汪峰、高晓松、杨坤几位对刀郎的嫉妒打压,那是十几年前的一段公案了,若说刀郎睚眦必报,十几年后还咬着这几位“叉杆儿”不放,我想我们是有点小瞧刀郎了。

前几日看到一个上了热搜的新闻:“多地烟草局规定三代血亲不得应聘”,与之相呼应的一则旧闻是2011年的,“史上最牛烟草局长”陈文铸严重违纪被双开,因为他为安排亲友进入烟草工作大开方便之门,在随后爆出的“关系图”里,脉络清晰地列举了35个与陈文铸有关的亲信名单,且绝大部分都是汕尾烟草系统的在职人员,职务也从副总经理到办公室资料员不等。其中有陈文铸的“胞弟”、“弟妹”、“妻弟”、“堂弟”、“表弟”等至少22名亲戚,还有其司机、生意伙伴、结拜兄弟,甚至连女儿的家教也被提拔为“汕尾烟草物流中心主任”。另有一则的新闻,《河南日报》6月份的一个报道《三代烟草人的传承与守望》被骂上热搜,算是给上面的旧闻“锦上添花”了。
今日(28)凌晨,有网友发微博评论:“一群人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去网暴那英,拉踩杨坤、汪峰,这种操作真的叹为观止……差不多可以收场了……罗刹海市这歌可能骂的就是你哦。”杨坤在这条微博下留言“最后一句说对了”,算是首次回应《罗刹海市》连日来引发的风波。其实说真的,网络确实经常不乏明白人,杨坤也是,因为歌词最后也来了句与前面句子风格完全不塔的“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
我仍然不喜欢听歌,嫌吵!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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