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一场酒
即便过了一夜,也没有在身体里停下来。
在洪泽湖,我们都是囚徒
都想在酒精里越狱。
我们,一群被称为作家,书法家,歌唱家
风水师,麻醉师,或混成这个社会免费出纳的人
都曾在散装的谎言里游泳,或者流浪
当然,与那些包装得体的人相比
我们仅是牛头坡上偶尔走失的小鬼。
酒让我们重逢,或者相逢
让我们看到,在这个亡灵们反复歌唱的地方
还有一些不灭的人生在舞动
请相信,这不是落叶,不是日暮
不是被群山反复呕吐过的带状疱疹环线
我们只是,用一个瓷杯,掏出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
洗一洗,在另一个黎明到来的时候
再把它,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