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雪,你是不是就感到莫名的喜悦呢?

西安今冬的第三场大雪。 第一场雪下得很早,是去年的11月11日。那是一个周末,不但大雪狂舞,还冬雷震震呢。西安…

西安今冬的第三场大雪。

第一场雪下得很早,是去年的11月11日。那是一个周末,不但大雪狂舞,还冬雷震震呢。西安2023年的第一场雪

时隔两个月后,也就是2024年的元月15日,第二场大雪来了。随便聊聊的图片

这场雪是上午下的,一下就下得昏天黑地,操场很快就落了厚厚一层。可是到了中午,那么大的雪说停就停,够决绝的。到下班的时候,路面上的雪就化得差不多了。

16日早上,昨天那一场大雪就基本看不到痕迹了,让人有点恍惚,难道昨天真下了一场大雪吗?

这第二场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也许这第二场雪觉得自己有点不够意思,干脆来了个返场。这就是第三场雪了。

只隔了一天,也就是16日中午,天空又飘下星星点点的雪花来。很快,雪们就团结起来,大团大团的,急速地向地面扑来。

操场边的雪松尽显松的高贵。雪在它细密的叶子上落成一片,成宝塔状,高高低低,错落有致。这些雪对它构不成任何威胁,它还像平日一样端正大气地站着。

泡桐玩的是可爱范儿。它的顶上全是毛茸茸的白爪子,这些爪子傻傻地伸向四面八方,像一群胸无城府的小孩子,难不成是想讨糖果?

法桐简直把没心没肺漫不经心表现到了极致。它们顶上还有许多枯黄的叶子。这些叶子个头不小,却不怎么留得住雪花。它们就这么一半黄一半白地呆立在枝头,对雪表现出了极度的冷漠。

高过墙头的竹子处境艰难。竹叶被雪压得沉甸甸的,不得不弯下腰来,向生养它们的大地鞠躬行礼。

突然,咔嚓一声,一根竹枝被压断了,白嚓嚓的断口暴露在雪地里。与此同时,哗啦啦的声音响起,一大片雪花扑落地面,一丛竹子趁机直起了腰。

雪花看似轻飘,但汇聚在一起,威力超出了想象。

有人挥动一根长杆子,在竹叶上胡乱挥舞,雪花纷纷坠落。这是在拯救竹子的生命呢。

这是高处,低处的灌木也美得不可方物。

下了雪,万物皆美好。

我必须去操场走上一圈。万一这是今年最后一场雪呢?我可不想错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雪就不是冬天的标配了。记忆中有好几年,雪花基本没露面,冬天就过去了,总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是的,没了雪的冬天是不完整的,没了雪的冬天是没有灵魂的。

在操场溜达的同事可不止我一个。看来吾道不孤啊。

下课铃响了,只听教学楼传来一阵“嗷——”的大叫,一群学生从楼里冲出来,奔着操场就跑过去了。

片刻工夫,操场已经是学生的天下了。弯腰抓雪团起来打雪仗的,抓一把雪塞进同学脖子里的,你追我赶摔倒的……甚至有的不知道怎么才好,干脆躺在雪地里打开滚了。

雪到底有什么魔力呢?它怎么会让人这么快乐呢?

我明明知道,下雪会带来很多不便,可就是无法抑制地喜欢雪。

难道因为我们的文明是农耕文明吗?“瑞雪兆丰年”“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这些说法早就刻在我们的基因中了。继续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我们饿肚子的时间太久,我们吃饱饭的日子不长,只要下雪对庄稼有利,我们出行不便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是站在实用角度说明我们喜欢雪的一个原因吧。

还有艺术方面的理由。比如雪盖住了世间一切肮脏和丑陋,让世界变得更加纯洁和美好。

可我总觉得,一下雪我们就感到喜悦不可能这么简单的。

也许物以稀为贵?有点道理。南方人看到雪的反应要比北方人强烈,但我这个北方人看到雪却一直都有一种莫名的喜悦和兴奋。

也许下雪会让我们回忆起童年?小时候,我们在下雪天堆雪人、滚雪球、打雪仗、出溜滑……那时候不知愁为何物,只知道没心没肺地玩个痛快。如今,谁的生活中没有一大堆烦心事呢?但如果能想起童年,那就是短暂地告别了生活中的烦心事,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

这种情绪记忆也挺有道理。

也许我们喜欢下雪,还跟写雪的古诗词有关?

雪似乎天然地和诗意联系在一起,雪也是文人笔下喜欢的意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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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是白居易的浪漫;“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这是杜子美的沧桑;“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是柳宗元的孤傲;“乱山残雪夜,孤烛异乡人。”这是崔涂的乡愁;“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是岑参边塞诗的壮阔;“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这是郑板桥内心的凄凉……

看到雪,这些诗句就从记忆中跳了出来,爱屋及乌,怎能不对雪产生喜欢之情呢?

可是,我总觉得我们在下雪天感到莫名的喜悦,背后的原因不仅仅是上边说到的这些,一定还有更重要的理由是我没有想到的。

但一定肯定以及确定,下雪是会给我们带来喜悦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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