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流泪,不明所以

荷,是真的枯败了。不过,枯败的荷也是好看的。这多少让人有些安慰。 今年秋季雨水多,于是,小池的水还和春天一样好…

荷,是真的枯败了。不过,枯败的荷也是好看的。这多少让人有些安慰。

今年秋季雨水多,于是,小池的水还和春天一样好。我们有时在里面洗拖把,也洗刚从地里扯来的青菜。青菜根的含泥巴多,在大水里一摇一摆,干净很多,再掐掉根茎了去水龙头下洗,节约用水。随便聊聊的图片

小池里有鱼,现在似乎不多了。不多也正常,前几个月有白鹭在这里伺机而动,这白鹭真正是我看着它从小白鹭变成大白鹭的。最近不见了,大约是稻谷成熟,它有了更好的去处。

这段时间有两只花喜鹊在小池四周转悠,花喜鹊还是小喜鹊,羽毛黑白相间的花喜鹊,长大了看起来比灰喜鹊的的体型大一点。最少我这样看。我从前不知道这就是花喜鹊,只看它们有长长的尾巴,就叫它们长尾雀,后来在蘸水笔先生那看他拍的鸟,知道了它们的名字。

——哎,这里又想到先生了。我在他的文字与图片里真的学到了很多东西。一些动植物的名字,我就是在他那里知道的。比如栾树,比如鸭跖草,比如水蓼花,比如戴胜鸟……

在这里敲这些字,忍不住回到新浪博客去看了看先生的文字,文字还在,可人不知去了哪儿?也不知先生曾热爱的人儿是否去看过他?也不知他笔下的橙叶老师在哪?又看他写父亲的文字,想,他或许已经见到父亲了吧?

忽然想流泪,不明所以。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与文字相伴,要说七七八八也看了不少人的人,但认为比得上先生的随笔的,在我心里,还真没有。他的那份冲淡,那份随性,那份自在,那份朴素,是很多人没有的。菡萏老师说先生是隐在尘世里的高人,我说是宝藏。是的,就是宝藏。

昨天的文,石老师留言:“淡泊名利,与世无争,为己活着,处之泰然。”深以为然。

这几天一直在读《东京梦华录》。把这本书看成什么书呢?显然,它不是《史记》那样的书,但我们可以通过这本书,还是能够看见一千年前的北宋的很多东西。有人把它比作画作《清明上河图》,想想,是有几分相似的。

这里,不免想到日本的《枕草子》,个人觉得《枕草子》比《东京梦华录》文学意味更浓,而“梦华录”里世俗而本真的人间也是辽阔的,鲜明的。我现在时常想,我记录的日常有什么意义呢?昨晚林子与我聊天,说我的文字有自己的特点,我回复说我有我的真实感与现场感。

是的,真实,现场。比如我现在在这里呈现的,就是我这一刻真实的感受。写诗,我会追求意境,会想表达什么,而我写随笔,真正就是随心所欲的。记得前几天的翅果菊开在路边刚发出去,有友就发消息给我,说气息很好,我轻轻笑,只说乱写的。也是,一个乱字,更多的是“世事皆归于虚无。”我呢,记下的细痕,是平日里不知要对谁讲的一些,把它们凝结在字里。

凝结在字里又怎样?终究是了无痕迹的。

这里,把蘸水笔先生的《和春住》复制粘贴:

她终于遇见他。

世间所有的遇见,都是冥冥之中被设定好的,想回避都不成。

所以她说: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

是有点春的样子。

和他在一起,如坐春风。

和她相处,如饮春醪。

真好。

为了这一句和春住而破釜沉舟努力一场,虽伤筋动骨但到底得偿所愿。

匆匆小二十年,当年的满城风雨早已烟熄火熄,春已然不像春了。

不像夏,不像秋,竟也不像冬。春夏秋冬各有各的美好,而区区一个庸人,一无是处,怎可比作这些美好的季节?

所以从一场春梦中醒来,幡然悔悟,走出这个曾经以为的春。

也许会有新的际遇,却不会再说千万和春住这样的话了。

今春倒真的和春住到了一起。

叩春,问春,探春,访春,看春,嗅春,抚春,拍春,写春……一天都没消停,整个人都浸在春天里。

今春的日记,题名带春字的最多。

赶上春,何消说得,一定和春住。

只是怎么住得长久。

人家春是长了脚的,说走就走。

春是主人,我是客边。

我亦是主人,春是永远留不住的娇客。

走就走吧,我送你到十里长亭,情意绵绵。

看你走远,等你回来。

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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