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学·我的梦

不知从哪年哪月开始,是春夏还是秋冬,时不时无定期地做着一个梦,一次次,至今不下十次。而每次的内容都指向一个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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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哪年哪月开始,是春夏还是秋冬,时不时无定期地做着一个梦,一次次,至今不下十次。而每次的内容都指向一个去处——我的小学六年级。那班三十六位同学,三十六张天真无邪的面孔。因为小学六年级是我终生最高——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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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梦魇,多少夜晚的惊醒,促使我后来在这五十多年里养成了一种特有癖好。每遇到当年儿时同学,总想打听未知同学的去向落点。久而久之,直至今日,鬼使神差,迫使我不得不把所获知——我的同学——我的梦写出来,一吐为快。尤其对身处异地他乡的那些同学的了解,只是言传、只有片语、误谬是不可避免的,若有不实之处,请多多谅解,并非有意而为之。

 

首先祝愿我现存的二十九位童言无忌,挚诚的面孔长留于心,难以忘怀——我的少年时代!并祝愿七位亡灵,安息吧!

 

1、入云龙——郑清斌,刘家村西庄人氏,家系下下中农成份,其同学眉清目秀,机智过人,学绩为中上。1967年——1969年各大队开展大演“革命样板戏”,该同学是刘家大队宣传队一名演员,后被宁县活学活用宣传队所招。1972年改为文工队,1977年又改名宁县剧团。正值年轻,被培养成一名武打小生,加上勤学苦练,武功大成。后又调任宁县公安局工作,辗转又调任庆阳地区驻兰州办事处任职。该同学是唯一青云直上,事业畅通无阻的幸运儿,家庭美满,隐退西峰闹市之中,真可谓善莫大焉!

 

2、巧舌如簧——刘君娥,女性,家住刘家大队第三小队,贫农成份,在本班中学习成绩为中平,但老成、泼辣。

 

她是一束迎春花,当严冬还未消退,凛冽的寒风袭来时,她已将含苞待放,迎着文化大革命的东风一夜成名。在66年——68年,凭着一张嘴,被评为活学活用积极分子,屡建奇功。今天在小队,明天就到大队,后天准到人民公社,轮回讲演。后来被宁县商业局招为营业员,在当时大气候下讲演积极分子,成为炙手难得的抢手名人。能给本单位争得荣誉,成为本单位对外炫耀的一盏灯塔,被安排在长庆桥商店为营业员。1971年,玉门石油管理局在长庆桥安营扎寨,次年与一石油人结为连理、天作之合。

 

3、小旋风——王军科,籍贯邓家大队邓家人氏,家系贫农成份,学习成绩为差等。在当时农村招工招干中,只要是贫农成分,就如有了通天梯。于1969年被兰州三毛厂招为工人,71年和西峰火柴厂一张姓女工结为夫妻。真所谓“家有梧桐招凤凰,锦鸡焉能配黄狼。”真可谓事业有成,婚姻美满。这就是当时农村老人最理想的希望,父母在人前的脸面。当幸运之神向你打开一扇前途畅通的大门时,随即又关闭了长寿路上的那扇窗。因此,该同学在42岁那年过早的告别了这美好世界。

 

4、一丈青——刘玉梅,女性,生于刘家大队第三生产队,学习属于品学兼优好学生之列。由于其父亲在“五反”运动中,被错划为“右派分子”,受其株连,前途无望。

 

该同学细高个儿,和电视剧中一丈青扮演者郑爽,实在太像了,都有戏剧表演史,如在大演革命样板戏年月中,玉梅同学所扮的阿庆嫂,李铁梅无可挑剔。后来,嫁于在三九公司当工人的丈夫。从此脱离了“右派分子”魔掌,改换了门庭,随夫当家属期间,进入到国资企业蔬菜门市部,成为一名销售员,随着商业的解集,该同学承包了整个门市部,几年下来有所积蓄,如今隐退西峰。

 

5、晴天霹雳——刘满劝,出生刘家大队第三小队,家系贫农成份,学习在班为差等生,在大演革命样板戏期间,为该村文艺宣传队一名二胡手。在幸运之神的庇护下,堂而皇之的走进了北京“清华园”学府,成了一名驰名中外名牌大学生,随即更名升华为刘新儒,几年下来,毕业后回到宁县,被安排到县水电局工作。该同学有一口头禅,时不时在同事面前常说:“我们清华人如何,又如何!”时间一长对自己造成了很不好人事关系,工作能力上和名校风马牛不相及。两年后又被长庆石油来宁招工特招到长庆石油合旗水电厂工作,与中村一队一李姓女子结成夫妻。在水电厂基建办公室任一名预算员,随时代的改革开放“拨乱反正”,国家对文革期间推荐上的大学生按中专生看待。

 

“清华园”国之名校成了刘新儒同学的往日的荣光、如今心病,这个头衔压得该同学一直喘不过气来,被压成了一个普普通通,再平常不过的人了。

 

6、小温侯——刘建清,籍贯刘家三队,学习为中上,贫农成份,“贫农”在当时农村就是过河桥,在祖宗有灵的庇护下,被招到兰州铁路局当了一名工人,从此工分换成了人民币,跳出了“龍门”。

 

7、神算子——刘宏年,籍址刘家三队,其父为国民党旧职人员,其同学品学兼优,把个算盘拨弄得全班无人可比,受其父亲株连,求学,招工,参军,根本不沾边。随着时间流逝,时代政治的淡化,后来被中村商店招收为门市部一名收购员,随着商业的解体,回家私营化肥,农种等。

 

8、泥胎神塑——刘万年,家居刘家大队东庄小队,学业为中上,家庭成份为地主,从十五岁至今就如一尊泥菩萨,被固化后,就被定了型,直至今日依旧是。放眼观田园,伴牛去耕田,泉水叮咚响,捉蟹放钓线。

 

9、青面兽——刘顺元,家住刘家大队三小队,学业为中平,家系下中农成份,因眼圈黑眸过重,眼圈带晕,参过军,退伍后被安排到宁县花炮厂,没几年其厂随即解体,回家以农为本

10、地短星——刘积让,刘家大队二小队人,学业比较差,家系地主成份,早婚,生养二子。四十多岁时乘鹤归去,他是一羽轻盈的荻花儿,跟着微风而来,随着阵风化作一缕青烟而散,来也匆匆,去也茫茫,是人生旅途中——一过客。

 

 

11、时疫圣手——杨辛卯,家住刘家大队四小队,学绩为中下,家系中农成份,后来被村培养为一名赤脚医生,一般头痛脑热,伤风感冒,药到病除,腹胀胸闷,打一针就能见效,可就是一样,自己妻子的病就是没法治。正所谓“医不自治”,夫人得的是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怪病。每逢自己队上,生与熟人,凡是沾一个女字的前来瞧病后。本夫人的病就犯了,吵着,闹着要和丈夫划个楚河汉界的规矩,要闹个就连联合国也无法界定的章程来。

 

“你为啥要摸人家女人的手?”

 

“我是位医生,不摸手腕怎么把脉?”辛卯作着解释,十次,三十次。在后来这五十年中,像这样的短剧不知上演过多少次。其同学与这缸老陈醋嚷了多半辈子,闹了四十多年,解释了不知多少春秋,总是找不对药方,对不上症,剜不了根。直至六十八岁那年,终于解脱了,辛卯同学走完了他那一生屈辱的里程。留给妻子的是无限的愧疚和苦涩的回忆。

 

 

12、神枪手——杨兴群,家住刘家大队寨里小队,家系下中贫成份,学绩为中平,参过军,打得一手好枪,转业到兰州公安局所属单位,婚后生育一女儿,两岁时,夫妻向背,各走东西。天涯成陌路,老死不往来,不知何故,只有鸳鸯无错配,何须梦里抱琵琶。

 

13、终南隐士——刘从喜,祖籍刘家大队第二小队,家系富农成份,学绩中平。他是一丛长在深谷之中的幽兰,处事无争,平静的就像一根银针落地能闻其声,就像从来没有走出过家门一样。用两句古诗句——“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今夕是何年”——再也形象不过。

 

14、没羽箭——郑丛新,为西庄村人士,中农成份,学绩为中下。打的一手好弹弓,弹十发,八九稳中,一个实足的农村人,以农为乐,以农为业。不幸早年丧偶,每当黄昏临近小屋,孤独遛进我的门,枕边的焦虑,芸芸众生,无人问津,只有孤独伴随,每逢秋风秋雨之夜,我将它带回蜗居,只能留在梦里。

 

15、扑天鹏——郑长安,祖籍西庄人氏,富农成份,学绩为优。打的一手乒乓好球,上旋、下切、左提、右削、大板叩杀、长接远送,发挥的如火纯青,因其“富农”二字,前途之路就塌陷了,其同学心胸坦荡,懂得“人不要活在别人的眼里,而要活在自己的心里”。凭生睿智过人,处事无邪但率真,倒也不失自知之明,算是一个明白人。

 

16、急先锋——刘发怀,祖籍西庄人氏,家系下中农,学绩中下。本人性急,干什么事从不拖泥带水。参过军,转业于长庆石油合旗水电厂。适逢大顺之年,六十六岁与世长辞。

 

17、风流浪子——郑虎才,祖籍西庄人氏,家系中农成份,学绩为中平。身材俊俏,大眼浓眉,一美男子。70年代被兰州油泵油嘴厂招为工人,在三十八岁前一直在上溯到懂得男女之情的这些时段,一直都在谈情说爱,今天张姑娘,明天又是赵小姐,改天又变成了李小妹,一直谈着,恋着,爱着,玩着,从没有一个结果,急的家中父母哥嫂有劲使不上,整天怨天尤人,其同学听人说:“那叫个时尚,是种乐趣,也就是人家的能耐。”归根到底一句话,就是人家有本钱——长得俊,女娃子人见人爱。这就有了足够的底气,从不怕错过了店没宿头,终于到了三十九岁那年与一女大学生配成一对鸳鸯,其后详情不明,扎根内蒙。

 

18、笑面虎——刘拴奎,祖籍刘家大队二小队人,家系富农成份,学业中下。“富农”,是一棵老树桩,任你怎么浇水施肥,也长不出像样的树冠来,难生枝芽,在那个年代,成份决定了命运。逢人遇事三声笑,懂得中庸通达之道,总是笑呵呵的,就是笑破脸也改变不了自己人生轨迹。就昨天遇见我还是如儿时一样,笑的找不着五官——乐天派。

 

19、操刀鬼——李含英,生于车坪大队郎李小队,家系中农成份,学业中下。自从七十年代,国家为山区地区投资的手扶拖拉机以来,其同学就成了一位拖拉机手,从驾驶到解剖修理,无所不能,直到后来,练就了一手修复柴油机的绝活手艺,那个村队拖拉机坏了,非他莫属,经他三两摆弄,就能“突……突……”的活起来,后来到了四十二岁那年,经熟人推荐到井石沟煤矿,专修柴油机拖拉机,不幸遇难,折戟沙场,一代枭雄操刀鬼,终结反被鬼操刀,悲哉——我的儿时学友!

 

20、混江龙——王友旺,祖籍车坪人氏,家系地主成份,学绩为中下,从小生于马莲河边,长在马莲河岸,吃着马莲河滩的泉水长大,因此练就了一身水上功夫,如投河跳水、扎猛子、压浪、窜漩涡,每遇秋季发大水,就能从河中打捞出成材的粗壮树木,捞出一年也烧不完的“河捞柴”,俗称“龙王送宝”。对于山川养育出的王友旺来说,什么都懂,如何抓掏鸟雀,怎么逮捕偷瓜贼的“猹”,活生生一个鲁迅笔下的少年——润土,一生从没走出过车坪乡土半步,守土如斯!

 

 

21、及时雨——冠国权,家居车坪,家系贫农成份,学绩为中平。其同学乐善好施,从娘胎中出来就带有一颗助人为乐的心,如有同学生病摔伤,只要被看见,他总愿意陪伴去卫生所包扎,为其买药。如遇宿舍某一同学所带的干粮断了顿,他总愿拿出自己的救济。他就是这样一位热心肠的同学。

 

八十年代国策开放,国权同学酬得三十多万元,买断了西峰——和盛客运线路,亲自驾驶做起了客运职业。几年下来有所起色。岂料一次车祸,赔了个兜底朝天,心不甘,缩小规模,改为依维柯,又赔了个净身脱溜。从此金盆洗手,此同学哪一步走错了,从小就怀有一颗善心的人,怎么就没有个好结果呢?我至今也没弄明白其中的原委,也许就应了上几辈人的俗语:“好人没好报。”

 

22、跳涧兽——张竖虎,车坪郎李村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家系贫农成份,学绩中下。因家境一直太穷,当同学们都处在养育有两个儿女时代,该同学还没有对象,后来经人介绍,把一户静宁县人家,由他跑手续迁至车坪本队落籍后,才与其女结了婚,养有一子。随着改革开放,责任田到户,其妻走出了村庄,走进了宁县城,开拓了视野,瞄准了一个体户货运司机,新庄人氏,由偷情发展到同居,延续到建立新的家庭。时间一长,被原配夫人发觉,将这对野鸳鸯暂作驱散。作为第二任丈夫的司机为其女在宁县城办起了一家小商店,作为栖身之处,以此为生,至今难归老巢。

 

于是人们背地里说下话来:“竖虎名字起得不妥,叫个卧虎都比竖虎强,为啥要叫竖虎呢?如一个家中总有一只竖立着的老虎,谁不害怕?妻子能不跑吗?”说到底就是:“月光偏向沟渠洒,穷汉难留美貌妻”。

 

23、铁笛仙——王克敏,祖籍车坪,地主成份,学绩中下,爱好音乐,二胡能拉出个1234567,笛子能吹出个“东方红,太阳升。”在后来的岁月中,为了生存,参与了民间乐队——吹起了唢呐这个古老行业,其残疾之妻早已永别,新的生路还很多,我必须跨过去,因此我还活着。要生存,默默地前行,用榜样给儿子做着前导。

 

24、花和尚——周自明,为后河周家山人,有学无绩,其同学长着一个肥实,肉肉的脑袋,稀疏的绒绒短发,其头型太像小说中人物,同学都管他叫——鲁智深。

 

25、糙面鬼——【罗满群】,祖籍罗家村,家系下中农成份,学绩为差。其同学身患皮肤病,脸面及糙,同学给起一绰号,称其“瓜瓜”。

 

七十年代因过度开垦荒地,坡地,村民生活缺衣短食,就连做饭的柴火也极其匮乏。为了生计,该同学在地冻结冰的情况下,去沟里砍一颗坡崖上的根茎,坠崖滚落谷底。但是,这却更虚空于新的生路,现在所轮回到只是初的春夜,竟还是那么的长,我活着,不再是这个世界……

 

26、矮脚虎——弥有利,出身弥家大队,学业为较差,出生残疾,身矮,腿脚不便,婚配一残女倒也般配,毕生伴陪一帮羊群,倒也乐在其中。常言说:“以羊结伴三年半,给任知县都不换。”

 

 

27、小尉迟——李启民,居家李家坳,学绩中上,家系富农。早年丧妻,独居——留有思念,思念是什么呢?是梳了又乱的头发,拢在手里找不出的头儿来的线团,缠绕成蛋,抛出后,又乱作一团,总是理不完……理不完……

 

28、金眼雕——李同拴,籍贯李家坳,学绩中下,为早婚型,家境平平,长着一双圆圆的眼睛。我要遗忘,我为自己,并且要不再想到还用了遗忘,不给孩子们留有痛伤。

 

29、病关索——XXX,生于XXX,家系中农成份,学绩为中平,七十年代被庆阳第四客运公司招为司助,跟随师傅学驾驶,出师后,接带学徒。婚配中村一队一美女妻子,看似完美,可并非如意。随后传出绯闻,言说:“其徒弟把驾驶车辆技能还没学到手,驾驭师娘的本领无师自通。”这样倒也罢了。还有更奇葩的是,传言说:“X同学对这件事的态度置若罔闻。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只装作没看见。”后来演变成,其徒弟一来家中,自己就来个一走了之,眼不见,心不烦,倒也爽快,可悲!可哀!我的老同学,你这种心态平衡术,我实在折服。但愿这不是事实,是一种谣传。

 

30、飞天大圣——李胜利,家住弥家村郭村,学业无奇,那时已有一米八高个,敞开双臂如同大鹏展翅,打篮球抬手就能扣入篮环中,毫不含糊,是一个平凡之中最平凡的人。

 

 

31、没面目——张春虎,家住西王村三队,下中农成份,学绩中下,七十年代参军入伍,复原回家,一直以农为本,五十二岁时,年华毕殒。缓缓地聚来,迅迅地离去啊!如同那聚而即失的流云。

 

32、九命龙——王九兴,居家西王村三队,下中农成份,学绩为中上。七十年代参军入伍,因为是下中农成份,没有被时代所淘汰。复原后在一次搞副业中,被合水县板桥财税所招为临时炊事员,因忠于本职,被调任县城税务局任炊事员。数年后,因财税扩招税务干部,其同学吃苦耐劳,人缘极佳,参与了招干考试,合格被录用为正式税务干部,随后多年历任乡镇税务局长一职,直至退休。

 

真可谓龙生九种,有九条命,青年时属于立业之时,得到了奂顾,这是一条命,而立之年,又逢中兴之神,这又是第二条命,第三条命又从一个归位农民转换到税务局长的退休的质变,变成一位归隐的老干部,真是九兴又九兴。

 

33、女状元——王存桂,生于西王村长在四小队,地主成份,学绩为优等生,文笔犀利,从小没了爹娘,在族人抚养下成人。七十年代嫁于塞里一杨姓在嘉峪关三九钢铁公司工人为妻。在老家那段时日里,因嗜书如命,常常因看书误了生产队的出工,迟到成了家常便饭,旷工也就不足为奇。在那个农业学大寨的年月里,被打入了懒汉队。后来随夫当了家属,至此改换了门庭,政治面貌发生质的变化,被安排在矿务局一所小学任教,连续多次被评为模范教师。

 

她是一只出了笼的百灵鸟,脱离了束缚,经过暂缓的羽化蜕变,翅羽丰满,最终翱翔于浩瀚的蓝天……飞吧!……飞吧!

 

34、玉麒麟——周佛拴,祖籍西王村三队,家系地主成份,学绩为优,在那以政治挂帅,拿阶级分类的年代中。这样的家庭背景下,这样的人家只有选择学手艺,才能安身立命。该同学精通木工、建筑,曾在兰州当过工长,领过队伍,也曾有过名噪一时的辉煌。每日,每日,踏着晨光,追赶太阳,荆棘萦绕住双腿,痛苦与信念蔓生在一起,绊倒爬起,摆脱,是秋风中颤粟的黄叶,期盼着春的绿意。

 

35、地魁星——王鸿元,祖籍西王村五队,家系中农成份,学绩为优,其父是二世民间风水先生,在66年的四清运动中,叫作“牛鬼蛇神”,所受株连,断了学业。两年后,政治有所淡化,终于走进初中大门,因过早的结婚,迫使自己退出了深造之路,当过民办教师,学过手艺。这些都是他生活中暂短花絮。

 

进入六七十岁,拾起了父亲的衣钵,走上了民间风水之路,能体现道行的深浅,只要具备能拿出手的毛笔字,兼配一笔墨画,有了这两手,就能撑起门面。其人走上此道,可算是迟到的春天,在早胜塬同行中,可为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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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作者: 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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